垫着,可路上颠起来,那可是一直颠,还有镜子闹钟在一起,能不磕坏嘛。
“去城外扯点野草垫着。”先前进城的时候,外面离城里不远的野外有树和野草。
县城的人几乎不靠地里过活,所以还能看见野草。
像是在村里,连野草都不好找,都被人打去喂家禽,和村里养着的猪和牛了。
除非那种畜生都不吃的野草,才能得以存活下来。
胡林带着李爱花去城外野地里找了好些野草,把鸡蛋、闹钟、镜子都妥善的安顿好。
胡林把发簪单独拿出来递给李爱花,“把头发盘起来吧,野草脏,放背篓里都给弄脏了。”
“诶!”李爱花在身上擦了擦手,珍重的接过簪子,生疏的把自己的长辫子盘在脑后,最后用簪子固定住。
盘起头发的李爱花,看起来有几分旧时代人的影子。
“回去吧。”
她们坐上牛车没多久,就看到杨老摸出一块怀表来。
胡林瞧见,不由得正色起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来。
什么来头,居然有怀表!
这可是值钱的东西。
蓦地胡林想起之前曹招娣对杨老的态度。恭恭敬敬的。
小老头身份不简单啊!
杨老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视线,而是看了看时间。
见到点了,他和老伙计们打了招呼,赶着牛车带着他们离开了县城。
胡林坐在牛车上,看着县城逐渐在视野中变小。
回程对胡林来说可就难捱的,到村口感觉屁股都要颠开花了。
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下了牛车,大家伙儿都急忙往家里赶去。
唯有胡林磨磨蹭蹭的,李爱花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乖乖的迁就着。
等到村里的其他人都走出去稍远些,胡林特意走向杨老,“辛苦您了。”
杨老正在摸着他的好伙伴,老黄牛,乍一下听到胡林的道谢,眼里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惊讶看着胡林。
显然是没有孩子这么对他说过,这样堪称直白道谢的话。
村里的孩子大多数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平日里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上一句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