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我也懒得再和你掰扯下去。
咱俩各退一步,我们只喂鸡鸭,不打理菜地。
你要是同意,这笔买卖就成交。”
胡林观察着胡春生挣扎的微表情,此时再这么一说,事情也基本能定下来了。
喂鸡鸭,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顺手的事,打理菜地才是个麻烦活计。
以退为进,先抑后扬,就是这么个道理。
“那就依你所言。”
胡春生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了。
“后天让你妈早点过来。”
“没问题,你们准备好钱才是。”
事情谈完,胡春生也不多留,披星戴月的回去了。
胡春生走后,胡林端着油灯去卧房找李爱花。
“我们在外面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胡林把油灯放在小几上,看向待在漆黑屋里,坐在炕床上,无所事事的李爱花。
“听到了。”李爱花此时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在翻腾。
她隐隐觉得闺女似乎该跟她提前说一声,而一直以闺女为重的主观思想又压制着这种想法。
于是在听到闺女问她时,她这心里有些模糊不清的不舒服。
李爱花这微弱,又一闪而过的浅淡情绪,在昏暗的房间里,胡林并没有察觉。
她只下结论,“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就去上工了。”
“嗯。”李爱花点点头。
这时胡孝义也洗完澡出来了,看到漆黑的大厅,愣了一下。
他不就洗了个澡,爹怎么就走了?
对此,家里的人没人愿意跟他解释,而是洗漱完休息了。
胡孝义累了俩月,神经一直绷着,即使现在心里有疙瘩,只要一挨着床,他还是很快就入眠了。
休息了一天,这天李爱花起的比平时早很多,急匆匆地在厨房做早饭。
做完早饭,她还得赶去胡家做早饭。
胡林听到动静儿,也起了,去厨房帮忙。
今天是秋收开工的第一天,也是李爱花上工的第一天,她得跟着去看着。
一边做早饭,她俩就在厨房随意的吃了些,随后就披着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