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对对对称呼都是虚的,那什么,你吃好喝好想叫什么叫什么。”
裴书君这头打过招呼,落荒而逃,转头就钻进厨房问妈妈:“妈,裴钧行怎么来了?”。
裴妈妈正忙着炒菜,锅气腾腾:“他来看你爸的。”
裴书君着急地凑到灶台边:“他来看我爸干什么?现在又不用他送节了!你们昨天怎么都没跟我说啊!”
裴妈妈锅铲飞舞不停:“有事么就是有事咯。哎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来怕人家有话说么,所以今天其他要来吃饭的客人,我都推掉了呀,两个小徒弟又不要紧的,都是年轻人。你总不能说离婚了,家里都不让他来吧。”
裴妈妈抽空回头刮了一眼她的脸色:“这个妆蛮好看的呀。快出去陪客人,你爸说不来话的,知道聊政治军事新闻,扯东扯西。”
裴书君于是苦恼地跑出去,玄关还放着今天送节的东西,两个小徒弟每年都是一对酒两条烟,其他的不用猜,肯定是裴钧行送的。
又是一箱茅台,还有一捆茶饼。
都便宜不了。
裴书君于是跑进卫生间,偷偷给裴钧行发微信:“你怎么来了?”
过一会儿他回复:“和你爸谈点事情。”
“什么事?”
他没回。
裴书君又等了一会,没消息,她猫出去,看见两人还在小茶桌喝茶聊天,裴钧行手机放在茶案上,屏幕朝下。
她想了想,逃避不是办法,人既然来了,自己也不能怯场,于是深吸一口气,洗了两盘车厘子,一盆放电视茶几上,一盆端给小茶桌。
他顺势拎了个板凳,在裴钧行对面,挨着爸爸坐下来,手在膝盖上搓了又搓。
“爸,这个茶好喝再给我来一杯。用这个,我自己的杯子。”她还自带了主人杯。
裴爸爸顺手给她倒满,她端起来递到嘴边,裴钧行却忽然开口:“少喝点,生普刮胃。”
裴书君掀眼,像蝴蝶振翅,惊鸿一瞥,他客气疏离,却笑意满目。
裴爸爸全然没注意:“没事没事,刮一刮,等下午饭多吃一碗。”
裴书君从杯沿处偷偷看他,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淡笑看她。这是他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