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谈的?”
裴钧行看她这八卦的样子,于是细细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裴书君听的过程中,神色变化极其丰富,最开始是吃惊诧异,再是难以置信,最后变成恶心!嫌弃!
“他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裴书君和彭建当然是认识的,不过交道没有裴玉珊打得多。
且不说他是教书育人的,就算是个普通人,能把自己多次出轨还伸手要股份这个事儿说的如此清新脱俗,都已经令人瞠目结舌了!
“还诗和远方,真不要脸!”
裴书君气愤不已,槽点太多,一时都不知道从何骂起。
裴钧行倒更喜欢看她这生动模样,笑着说:“他书真没白读。”
“就这种人渣,裴玉珊还不离婚?还要挽回?还要跟你要股份和钱?”
“按她的话说,自己小半辈子都搭进去了,舍不得。”
“小半辈子,总比一辈子都搭进去强。”
他却认真说了一句:“她只是嘴不饶人,看似强势,其实外强中干,她没有你的魄力和决心。”
裴书君愣了一下。
裴钧行怕她误会,又说:“这是夸你。”
作为被离婚对象,他还夸自己?
“不违心,不委曲求全的忍耐,挺好的。人生是该畅快一些。”
他也希望她快乐。
他从来没怪过她,结婚应该是两个人在一起产生1+1大于二的幸福,而不是牺牲女性,来成全所谓的幸福圆满。
千百年来,有些人愿意忍,就像裴玉珊一样,可也有人不愿意,她也没有错。
“其实…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讨厌裴玉珊……”
“怎么说?”
“离婚了,她就跟我没关系了,我不想浪费心思在不在乎的人身上。那天是本来就在气头上,既然没关系了,我也不忍,还骂了她一顿。下回她再这样,我也会骂她。不过现在听说彭建的事情,我反倒既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她活该。”
裴钧行没接话,凝神看她。
或许她无心,但他听进去了,她从来都不是讨厌裴玉珊,她说到底是个外人——她讨厌的,是裴钧行——长期缺位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