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给你包一下。”
他老实坐下伸出手,手腕附近的伤好得比掌心快,纱布已经拆了,只剩掌心还包裹着。
裴书君一想到水油要是渗进掌心的伤口,就背后发麻,那该多疼啊。
于是先用透明的一次性手套套上,又给戴了一只薄薄的硅胶手套。手腕处怕皮筋勒得疼,找了一根自己绑头发的丝带,轻轻系上。
全程她很专注——她做事情向来如此,专注。
裴钧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秦海看戏的眼神直勾勾地投射过来,再看自己忽然被包裹的左手,有些好笑,却也没有拒绝她的好心。
低头去看,她蹲在地上,头发梳成丸子头,耳垂上坠着两粒粉光的珍珠,衬得脖子更白,再往下的锁骨也是,再往下……
他没敢再想下去。
“好了。”
秦海收回目光,落在眼前的嘉宝身上,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开始搭话:“嘉宝,叔叔陪你玩好不好?”
这是嘉宝第二次见秦海,虽然有些陌生,但是在他熟悉的环境,他放开了许多,点点头:“好。画画。”
他搬来了自己的小画板和小板凳,递给秦海一支画笔,还跑去给易绫一支:“阿姨,画画。”
易绫没带过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跟孩子打交道,没接:“谢谢,阿姨不画。”
秦海催她:“难得孩子邀请,画一下嘛,来来来。”
易绫接了笔,嘉宝笑着跑回秦海身边,在大画上一通龙飞凤舞,然后煞有介事地给他介绍:“这个是,嘎嘎鸭,这个是牛,这个是白。”
前几个秦海还勉强能理解,最后这个:“白是什么?”
“狗狗。外婆家的狗狗。”
“哦,是白色的狗狗,叫小白呀?”
嘉宝却摇摇头:“不是!白是黑色的!”
裴书君听见了,回身解释说:“是黑色的,不过我妈邻居家的所有狗都叫白。”
秦海哭笑不得,居然还是个传承的名字,难道不是所有的狗都叫汪吗?
“那你叫什么?”秦海又问嘉宝。
嘉宝拍着胸脯,大声回答:“宝宝!好宝宝。”
“你还挺自信,好宝宝。”易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