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道:“可不是嘛,少夫人拿着掌家令,却又不干事。长此以往,下人们自然就懈怠了。”
虞凌云垂眸皱眉,她掌家已久,现下却突然发难,想要夺回掌家权。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在打什么算盘!
看了管家一眼,她缓缓道:“嬷嬷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是管家说许府的下人只认人不认死物,我要是一上去就一通命令,倒像是小人得志耍威风。”
听到这话,管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自己的把柄还在她的手中!
这可如何是好啊!
许母不知此事,怒了努嘴,“少夫人牙尖嘴利,能力不行还能找理由。”
这副贼喊捉贼的模样,险些让虞凌云笑出声。
“母亲教训的是。”她突然福身,惊得许母眼皮一跳,“儿媳知错了,儿媳保证,两天内便能将下人管得妥帖,否则就将掌家令退回。”
许母一喜,倒是不用费丝毫力气便能拿回掌家权,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但得了理,她便不会饶人,“两天?就会说大话。”
许尚书摆出慈父的样子道:“不必如此,一家人何必这般较真,只是若两日内理不顺”
“儿媳自当交还掌家令。”虞凌云截住话头,“今日这晚膳,儿媳便不在你们面前碍眼了。”
翌日清晨。
趁着许尚书早朝,楚歌将管家捉入了柴房内。
只见虞凌云款款而来,神色冰冷,“你若是不想让许尚书知道,你挪用许家财产为自己牟利的事,就好好告诉那些小厮,以后都给我老实点。”
管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点头,“少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照办。”
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楚歌,随我去厨房。”
厨院中,二十余名杂役缩在墙角,看着这位素来温婉的少夫人将菜刀剁进砧板。
“每日采买的清单,自己报。”楚歌抱剑立于门边,十分骇人。
婆子强笑道:“少夫人金尊玉贵,何苦”
寒光闪过,楚歌的剑尖挑着婆子下巴,“说。”
“大米十石,活鸡二十只……鲜笋五筐!”婆子瘫坐在地,连话都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