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是一名少女。
可是,他带来的死寂感,执念,以及扑面的凌冽,这些,好像都否定了这个错误的感觉。
少年在琢磨,琢磨自己是谁,琢磨自己的执念,又在琢磨怎么活下去。
眼下,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他快要死了,可是他还有事没有完成。
大脑储存的记忆已经不是碎片的形式,而是齑粉,几乎风一吹就能散的齑粉。
少年抬手摸上脖颈上缠绕的蛇,眸色变得困惑,片刻后又被笃定替代,这是他的半身。
但是半身的名字是什么呢。
少年又疑惑了起来,他在努力的去回忆,到后面,他忍不住去扯脖颈上的蛇,哪怕扯到自己呼吸不畅。
蛇有了动静,滴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少年,又在片刻后吐着蛇信子,试图舔走少年脸上的血污。
“伊内丸。”
少年下意识叫到这个名字,整个人变得更加茫然,“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银蛇吐着蛇信子,重新窝回了先前的位置。
露…甘?
好像想起什么,少年眼睛一亮,为自己取了临时的代号:“我是蜜柑。”
方才他和伊内丸互通心感,已经大致勘探了周围的地形,运气比较不错的是,他们似乎在一个破败房子的外围。
蜜柑把伊内丸顶在头顶,一步一歇的节奏下,往破房子走去,破房子很大,有点像主公常在的地方…主公是谁。
蜜柑仅仅疑惑了一瞬。
有什么在呼唤他,让他有一种归属感。
蜜柑跟随本能,逐渐忘记了身体的痛苦,他的步伐变得稳定,最后呈现大踏步流星的状态,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呼唤自己的源头走去。
一路上,枯绿的草染上了暗红的颜色,一道又一道,并不连贯。
这是一棵很大的树,目测树干这般的大小,树的年岁至少在千年以上。
蜜柑有些失望,只是枯树。
到了这里,蜜柑发现那种令人安心的归属感荡然无存,呼唤他的感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神色染上了颓败,蜜柑只觉得后劲上来,汹涌的疼痛和倦意似乎要将他折断。
这种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