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而是某种毛骨悚然的危险。
“你说过,你帮我。”
“我说,你随便让我去哪儿,神父、教皇或者狼人……这本来就是句空话,因为说与不说你还是会想办法让我按你想的去做。我赞同你的思想,不敢苟同于你的举动。”
他曾经以为她是与他一致的,虽然她什么也没干也没什么,因为他有计划,但是他愤怒于原来这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原本以为志同道合的人转而反对他,她还是你爱的人,那种愤怒与无力让他的理智渐渐走向悬崖边缘。
他的情绪开始不稳定,乌合感受到了,40也在疯狂揪她的衣领提醒她闭嘴,但她还是说:“这个世界变成这样谁也改变不了,除非世界本人。”
她觉得自己虚伪又自认好心,对他行为不太认可时还是露出赞同的表情,在他以为她是他同伴时又冠冕堂皇的反驳他。
说实话,面对这位试图对抗命运与现状的吸血鬼,不管他举措是否正确,她敬佩于那份身处大环境中却能察觉不对的敏感,但此刻听着那份大致预测,她确实不赞同。
令血族屠杀人类,教皇与狼人联手镇压,通过扭曲的感情左右他们的决定,在血族奄奄一息时双方再背刺对方,互相针对,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墨菲斯再一举歼灭。
宏观上很爽,但细细一看,那里面储存着满满的血与泪,三方普通百姓的挣扎与苦痛。
墨菲斯受到不公的压迫后开始反抗,平头百姓他们又无辜至极。这是是非非能说哪个是完全的错误,完全的正确。
所以她说,这个世界只能由世界意识改变,她不能透露世界意识,那就只能说成世界本人。
墨菲斯嗤笑:“说的像世界是个东西一样。”
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却诡异一点点的恢复,因为他感受不到她的鄙夷与高高在上的那种指责,也感受不到她的欺骗,她看起来确确实实同意他的想法,但却不喜他的做法。
墨菲斯当然知道他的举动会发生多少伤亡,但那又怎样,他在反抗与和平中只能选一样,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想让自己的怒火燃尽这个世界。
他抚过她的脸,指尖停留在后脖颈那一处,上面他留的气息已经无影无踪,就像他们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