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她还没开口,她就又叫了她一声:“乌合。”
乌合抬头,床纱挡着罗莎夫人,但她的动作轮廓可以看清。
她看到罗莎夫人坐起来,往这边挪了一下,手臂伸了过来……
乌合不自觉屏住呼吸,她自从得知夫人是被烧死的时候就觉得她每日的午睡可能是在修复身体。
而她现在想要打开着隔在她们中间的床纱吗?
那只手碰到了床纱,但只是接触,似乎没有拉开的意思。
乌合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问:“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罗莎夫人长久的沉默,片刻,她探出了一只手。“可以过来吗?”
乌合就凑过去,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但还是沉默。
乌合这次没有开口,她看着床纱后面的人,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也许是感受到了某种隐秘的悲伤,神差鬼使的,她抬起膝盖压在床上,隔着纱布拥抱了她。
罗莎夫人浑身一僵,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之后慢慢的,她放松下来,可没有回抱,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温度。
终于,她开口:“我不甘……”
她不甘什么呢?乌合想。
罗莎夫人没了后话,轻轻后仰了一下身体,于是乌合退开。
夫人闭上眼睛,缓慢感受着温度从身上剥离,随后更为灼热的热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提醒她该入眠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善意了……
她成为不了单纯的人,于是便很喜欢这样的人。
面对无法拥有的东西,她都很厌恶,可是……
————
乌合从房间出来,本着就近原则,她准备先去看看苏宁雪在不在,到了二楼,她去敲了敲门,但没有人打开,乌合就估计她可能是出去了。
于是她又去另一边敲秦衍的门,敲了两下没人开,乌合就转身想下一楼看看能不能找到叶欣雨,只不过下了一层楼梯就看见匆匆赶来的秦衍。
他额头有细微的汗,喘着气,好像是一路跑来的。
秦衍在看见乌合时才心下一定。
他在门上贴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