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回去,见了那一幕的魏尘鞅出来,没让她修炼魔气,而是和她说:“我可以制作幻境,或许你可以去里面练习。”
乌合眼睛一亮:“这个好!”
魏尘鞅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他皱眉看着她:“但那不过只是幻境,你得真实出手才行……”
“算了,总比一滴血都不沾要好。”
他道:“闭眼。”
然后动了动手指,将黑雾缠绕在她身上,探入她的眉心。
乌合被带入了一处布满黑雾的地方,她持着琼月剑四处打量,那黑雾深处就传来野兽的嘶鸣——大概是魏尘鞅想循序渐进,先化了野兽。
这是真野兽,没有丝毫感情,双目猩红,呲着嘴,里面森白的牙齿裸露,有涎水随着张嘴嘶吼时的动作慢慢流下。
巧了,正合她心。
之前下不去手都是因为它们危害不了她,但对于真正能危害到她的东西,她还是能下得去手的——正如那时她把钱司煜当做歹徒时第一个反应是将匕首刺入对方腹部。
乌合抬剑,这野兽看着可怕,可她纠缠了几下就能轻松划过对方脖子。
腥臭的血喷溅,乌合忍不住犯恶心。
魏尘鞅模拟的真实,连血腥味与血的颜色都事无巨细的显现出来。
她恶心,但琼月兴奋的露出微光,等下一个兽类出现,它几乎迫不及待的拖着她与对方双向奔赴。
先一个一个来,然后两个,三个……
随着野兽堆积,铁锈味儿也变成某种臭味儿,像氨气与血腥气的聚合,熏得乌合快要吐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乐忠于杀人。
他们杀万万人而面不改色,而她杀完这些魔兽就浑身恶心,对于她来说“杀”是某种必须要做的任务,而不是游刃有余的一件不足为道的小事。
等从幻境出来,她面色实在不好看,魏尘鞅有些不解:“那不过只是魔兽罢了。”
“是,可那股子味儿实在难闻。”她有气无力,去抓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魏尘鞅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毫不在意的说:“你可以屏蔽嗅觉。”
正如乌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面不改色的杀人,他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