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夜,手里攥着一块……老怀表?
那怀表虽然样式不错,但看起来有些年岁了,算是老物件,表盘上甚至还有一条贯穿的裂纹。
他立刻想起来这是昨夜从奥罗拉受伤昏迷后从她的衣兜里掉出来的,后来希伯来发现并捡起了。
“殿下,该启程了。”威尔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希伯来深吸一口气猛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夜未眠的眼中遍布红血丝,偏偏精神头看起来反常的还很充沛,好像悬崖边的人身上吊着一根钢丝。
他的精神状态很矛盾。
威尔皱起眉头,担忧道: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又累又兴奋的?”
希伯来把老怀表放进贴身的内兜里,用冷水沾湿帕子擦了擦脸,“没事,只是恰巧确认了一件困扰多时的事情。”
困扰多时的事情?
难道是北方八镇的瘟疫?
威尔直觉他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但希伯来看起来并不想多聊,他也就按下好奇心闭上嘴巴。
……
多纳国进入盛夏,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黄砖上。瘟疫和叛乱已经被尘封在初夏,时光一刻不停,这个夏天似乎格外漫长。
当她再醒来时,他们已经不在北方八镇,而是重返了城堡。
望着头顶熟悉的床幔,飘渺的轻纱用金丝线勾边,大朵的花瓣肆意盛放在暗色的面料上面,如暗夜中的曼陀罗。
少女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希伯来的床上。
此时,玻璃窗前的窗帘只拉了一层,强烈的阳光被蕾丝轻纱过滤成柔和的光束,淡淡的落在地毯上。
她偏头嗅到浅淡的花香,往旁边一看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漂亮的花瓶,里面的白玫瑰开的正好。
这是一个舒适的午后。
8019见她终于醒了,立刻在脑海里大叫道:
“啊啊啊啊玩家你可算是醒了,再不行本统都准备启动紧急预案帮你脱离这个副本!”
虞棠枝被它销魂的电子高音喊得脑瓜子直嗡嗡,连忙打住它询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
她刚想起来动作便牵动了伤口,右肩传来一阵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