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打了个响指,几个暗卫跟着一只海东青齐齐冒出来。
萧寒烨架起腿,不紧不慢地问:“方才外面在闹什么?”
暗二指了指尉迟盛,恶人先告状:“回禀殿下,他刚才在听墙角,还要揭瓦,幸好属下察觉及时,将他一脚踹下屋顶。”
其余暗卫当着人证,点头如捣蒜:“不错!”
尉迟盛目瞪狗呆。
不是吧?
也就听听墙角而已。
哪里有揭瓦?
要他的命也不至于如此陷害啊!
萧寒烨逗着海东青,似笑非笑:“嗯?”
尉迟盛最怕他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很像百姓口中所描述的那些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一旦来个死亡对视,感觉命都能当场去掉半条。
尉迟盛尽力撸直着舌头:“没有的事,殿下,他在瞎说,在污蔑,您要明鉴啊!”
萧寒烨继续笑。
尉迟盛腿软想跪,不打自招:“末将只是只是……只是想听墙角而已,但还没听到什么就被踹了,天地可鉴,末将什么都没听到!”
萧寒烨将海东青挥开,神色很温和,一点也不像个大魔头。
尉迟盛扶着脑袋,头晕目眩。
想装死。
因暗卫告的状,尉迟盛被罚站在梅树底下,顶着一肩头的落雪,忏悔反思,暗卫们奉命盯着他,嗑着瓜子很是惬意。
太子殿下去了御书房,沈庭珏醒来时人还没回,在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毫不客气地使唤吴德全让厨房给他熬碗雪燕,出文华殿时,一眼就瞥梅树底下站着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是他来东宫时曾见过几面的玄虎营指挥使。
沈庭珏不由啧啧:“这大冷天的,他为何站树底下淋雪吹风?脑子有毛病?”
尉迟盛胡乱抹了把沾满风雪的脸,凶神恶煞瞪过去,扯着大嗓门,没好气道:“你脑子才有病!”
谁吃饱了撑愿意站树底下吹风?
还不是因为被你手底下那帮暗卫害的!
沈庭珏微眯了眸:“你敢骂本侯?”
尉迟盛:“……。”
操!
忘了他现在可是个惹不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