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抚弄着沈庭珏汗湿的后背,喂他喝下一些水,说:“我走了。”
嗓音慵懒,又带着点餍足之后的沙哑,沈庭珏耳朵莫名发痒,推开凑在跟前的大脑袋,一撇嘴:“哦。”
顿了会,又问:“狼呢?”
“放心吧沈大善人,活着呢,养得可好了,上战场都舍不得它们跟着。”萧寒烨认真穿衣,坚决不去看沈庭珏的眼睛,免得被瞧出心虚。
沈庭珏又累又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手脚并用爬进被子里,将自己一卷,滚到了角落,睡觉要紧,根本没有萧寒烨想象中“抱着自己梨花带雨依依不舍”的场面。
萧寒烨连连叹气,一声大过一声,像个被人白嫖的怨妇。
沈庭珏睡得雷打不动。
萧寒烨只好遗憾地走了。
东边的守卫被暗二支开大半,萧寒烨来去自如,回到营地后,便写了封战帖给易水城,表示自己两日后将会正式发兵攻打,让城中众人做好被辣椒腌制的准备。
易水城守将隋鹄又怕又气,撕着战帖痛骂萧寒烨。
沈庭珏一甩袖子,抽了他一个耳刮子。
“?”隋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瞧着他。
沈庭珏说:“真有骨气你就回帖骂过去,没有就憋着,有时间在这浪费口舌,还不如想着怎么对付萧军。”
隋鹄还没说话,韩太岁在一旁率先冷笑出声:“皇上封你为国师,可不是让你来这耀武扬威,萧军压境,你就该首当其冲,提着萧太子的头颅回京领赏。”
沈庭珏从怀里掏出一把黄符,甩了他一脸。
韩太岁认出这些黄符都是沈庭珏偷自己的,恶狠狠瞪着他,险些掐断手中的佛珠。
“一开口就晦气,闭嘴吧。”沈庭珏没有半点做贼的心虚,毫不客气:“用不着你这没毛的玩意来教我做事。”
这话说得嘲讽,立刻有人哈哈大笑,韩太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面目狰狞地看过去,曹槊捋着胡须,笑得愈发猖狂。
韩太岁憋着一肚子气,去了西边一处小院,逻迩娑正在用尸体研究蛊术,见韩太岁出现,当即以手抚胸微微欠身,行了个南疆礼节。
桌上放着个冰晶罐,两只黑绿色硬虫一下又一下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