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要不是皇后娘娘,他早让人打死了。”
“想不到,真想不到,堂堂国丈也会投贼。”
“就是,这么多年都忘了自己端的谁的碗,吃的谁的饭,真是一个白眼狼。”
王承恩看着周奎的背影,向地上吐了一口老痰:“呸,什么玩意,走吧,小的们,回宫。”
身后一众太监的议论声如刀子般插入周奎的心里。
周奎失魂落魄地走在内城空荡荡的大街上,回想起自己曾经辉煌时,如众星捧月。再看现在,女儿不管自己了,女婿还要杀自己。唉,既然老夫现在什么都没了,失去了一切,那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决定赴死的周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死比较好。突然想到,不如效仿古人,三尺白绫梁上悬。
周奎找来一块布料,撕扯成一道白绫,悬挂于河边树上。上吊前,他久久凝视着这座京城,叹了口气,缓缓把脖子挂了上去。勒了两下,“啊,好难受!”他赶紧把脚踩在石头上,才觉得好受一点。“咳……咳……咳,不行不行,这上吊勒得脖子太难受。”
上吊不成,面前正好有条河。周奎来到河边,闭上双眼,一咬牙跳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溢,刚沉了一半,便呛得周奎喝了两口水,他拼命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双手慌乱地划动,拼命挣扎往上游,好不容易才游回河边,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岸上。“哈欠,老夫不跳河了,这河水也太冷了,水太凉,哈欠。”
跳河自缢也不成,周奎决定干脆一点,抹脖子。顺军撤退得仓促,街道上还遗落了一些兵器。周奎捡起一把钢刀,往脖子上一架,临行前,看向皇城的方向,绝望地说道:“女儿,你见死不救,老夫早还不如不养你个白眼狼。朱由检,你好狠心,革除老夫的爵位,把老夫贬为庶民,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好,老夫这就死给你看!”说着闭上眼睛,手臂微微颤抖着就要用力,“啊,啊,啊,”试了三次,都没舍得抹脖子。
周奎突然觉得死好难,这抹脖子会不会太疼了?不行不行,老夫,老夫还是不死了。
失魂落魄、死又死不成的周奎决定继续干老本行,给人算命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