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小女子,何曾敢行下毒这等恶事。
次日,陆安州上衙遇着陈奎年,赶忙上前请罪赔礼,言辞惶然,把罪责皆揽于自身,只叹平日未能悉心教导小妹,致其性情大变,犯下此错,连连恳请陈奎年宽宥,只说日后两家仍当如亲戚般往来,莫因陆姨娘之过伤了两家情分。
陈奎年怒而拂袖,面含愠色,厉声斥道:“我父我母此刻皆卧于榻上,难起半身,彼等年高体弱,怎堪受此般折腾?我未将她发卖,亦未取其性命,皆是顾念陆兄颜面。若你此番,意在为其求情,欲使我放她出清风院,再纵她继续为害伤人,那断无可能。要么,便由你陆府自行将人接回府中去吧。”
陆安州自知理亏,哪敢将人接回府中。昔日,因其‘妹夫’病逝,他从那户人家将妹妹接回,为此饱受旁人指责,不堪其扰,方求陈奎年纳妹妹入府。今若又将人接回,恐更落人口实,成邻里茶余饭后之谈资了。
陆安州无奈之下,只得备下厚礼,遣廖氏携碧荷身契前往陈府求见肖玉凤,且言明往后绝不干涉陈府诸事,而后果亦不复过问陆姨娘之事。只是经此一遭,陆安州与陈奎年之情谊不复往昔亲厚,虽依旧每日同赴衙署、共理事务,然彼此仿若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碧荷入清风院后,照料陆姨娘起居饮食。陆姨娘恨意难消,每日常咒骂陈奎年与肖玉凤。海棠闻之,不敢隐匿,禀明主母。肖玉凤遂令那倒泔水的婆子,每日前往清风院探查,若见陆姨娘咒骂,即上前掌嘴五十,且罚其跪于院中一时辰。如此不过日,陆姨娘便安分不少,只是那目光之中,依旧透着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