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并非妾身心狠手辣,实在是每每想到姨娘被迫饮下毒酒时那绝望的模样,我这心便好似被千万根针扎着,痛意难消。我并非想要他们性命,只求能让他们也尝尝这蚀骨的痛苦滋味。还有那陈维萱,我也绝不放过。若不是因为她,肖玉凤又怎会对我姨娘苦苦相逼。”
赵锦旭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问道:“那你想如何对付陈维萱?”
苏长宁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恨恨说道:“我要让她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让她腹中胎儿不保。她不是整日被家人捧在掌心,享尽宠爱吗?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倚仗,她还能如何嚣张。”
赵锦旭听闻此言,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陈维萱那艳若桃李、妩媚娇艳的面容来。初次相见时,她一袭鹅黄衣裙,外罩白色兔毛披风打着秋千,衣裙翻飞,笑颜如花,轻易便撞进了他的心底。那银铃般的笑声,更是在他心间萦绕不散。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动,可谁曾想,满腔爱意却被无情拒绝,爱而不得的滋味,仿若蚀骨毒药,折磨得他理智全无。
他似未闻苏长宁之言,俯下身,再次将苏长宁压在身下,可此刻,他的脑海中,却满满都是陈维萱的身影……。
回府途中,路过那间熟悉的药房,苏长宁眼眸微转,轻声唤来身旁的丫鬟红燕,低语吩咐道:“你去药房里,买些藏红花、夹竹桃花粉,还有跌打药酒回来,莫要声张,速去速回。” 红燕心领神会,快步朝着药房走去。
此时的侯府内,一片其乐融融之景。维萱已有了显怀之态,孕期里胃口极佳,每日到了饭点,老夫人与太夫人便会守在一旁,瞧着维萱大快朵颐,那眼中的慈爱与期许仿若要溢出来一般,这已然成了侯府中最温馨的日常。太夫人更是细致入微,自黎大夫把出喜脉那日起,生怕罗宏熹夜间惊扰了维萱休息,便做主让罗宏熹搬至老夫人夏氏院里由其照料,连奶娘也一并跟了过去。
刚用过晚膳,寿安堂的内室之中,暖炉烧得正旺,太夫人与维萱正悠闲地唠着家常。苏长宁手捧食盒,款步迈入,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先是盈盈下拜请安,而后柔声道:“今日妾身前往灵湘寺院进香,见那寺院中的梅花开得格外地娇艳动人,便同庙中的小师傅好言相求,得了些梅花,回府后便制成了如意糕、梅花酥,特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