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即逝,旋即又是一脸正色,不卑不亢道:“郡王殿下息怒,下官深知此举多有冒犯,然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那贼人既入了王府,下官若不彻查,恐难向皇上交代,更无法给陈侍卫一个公道。” 说罢,他微微侧身,目光扫向身后禁卫军,那意思不言而喻,今日不查个水落石出,是断不会善罢甘休。
赵锦旭眉峰一挑,眼中寒意更甚,冷笑道:“哼,敬国公这是信不过本王,还是意指我王府涉嫌窝藏贼人?” 话虽如此说,可他心中亦有些许忐忑。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管家匆匆折返,疾步走到赵锦旭身侧,附耳低语几句。赵锦旭神色安然,抬眸望向薛成烨,继而悠悠开口道:“王府管家已然查实,府内四下并无可疑之人踪迹,想来应是那狡黠贼人趁乱潜入,而后另觅他路,悄然遁走了。既这般情形,敬国公不妨带人去往别处搜寻,莫要在王府徒耗时辰了。”
薛成烨目光似炬,仿若能洞察人心,半步不退,言辞恳切道:“还望郡王殿下恩准犬子携十人入府一探究竟,若果真如殿下所言无人隐匿,下官自当率人离去,且向郡王当面赔罪。”
赵锦旭眉峰一蹙,长袖一甩,厉声说道:“今日敬国公口口声声宣称有贼子潜入我王府,便要强行入府查探。若往后有人言称有奸细混入王府,皆要如法炮制,入府肆意查验,那我这王府还成何体统?今日之事莫不是有人蓄意谋划,故意栽赃,妄图陷本王于不忠不义之地?”
此声一出,气势如虹,刹那间竟将那欲上前的禁卫军震得止住了脚步,无人再敢擅动分毫。
薛成烨见赵锦旭这般强硬,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拱手道:“郡王息怒,下官也是职责所在,唯恐贼子潜入王府,伤及郡王等无辜之人,亦恐其逃脱,危及京畿安宁。荣襄郡王既如此说,下官便不多叨扰了。” 说罢,领着众人匆匆而去。
待行至国公府门前,薛成烨环顾四周,神色冷峻,抬手示意左右退下。待众人退散,他望向长子薛仲礼,冷声道:“你即刻进宫,将今日之事禀明皇上,着重提及陈侍卫重伤,郡王从中作梗、阻挠查案一事,请求皇上派太医前往陈府医治,另外,你将这块布料收好,必要时呈于皇上。”
薛仲礼眉峰微蹙,略一颔首,将一块黑色染血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