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与阖府家眷。现下陈侍卫命悬一线是实情。然荣襄郡王执意阻拦我等入府彻查,此中行径,委实惹人疑窦丛生。且今日郡王称,想必是那贼人趁乱潜入,而后寻得他途,悄然遁走。可王府护卫重重,戒备森严,府内若无内应,那贼子焉能如此轻易遁逸?臣蒙圣恩,一心只为朝廷社稷、为君王分忧,故而恳请入府详查,郡王却言辞峻拒,臣委实困惑不解,还望皇上圣裁。”
赵锦旭周身气势陡然一凛,他站起身来,昂首阔步走向薛仲礼,猛地顿住脚步,目光如炬,似要将眼前之人灼烧殆尽,厉声斥道:“简直荒唐至极!这郡王府乃皇家御赐、累世尊荣之地,若无圣上旨意,任何人休想轻易踏足半步!如今竟有人妄图仅凭几句空口白话,便要砸我王府大门,入内搜查?好大的威风。”
他胸膛剧烈起伏,高声说道:“本王还是那句,今日有人宣称有贼子偷潜入府,便要强行搜查;明日就有人敢说有乱党藏匿,后日便能扯出个莫须有的谋逆之名,也都要如这般肆意妄为查验?我这王府,若任由你们这般胡闹,成何体统!旁人如何看待我皇家威严、王爵尊荣?至我皇家颜面于何地!”
荣襄郡王冷哼一声,转头望向皇上,眼中泪光闪烁,继续说道:“父皇,儿臣这王府上下,皆对父皇忠心耿耿,从无忤逆之心。儿臣也知查案重要,可他们这般行径,实在让儿臣寒心。儿臣担保,府中绝无贼人藏匿,更无任何不法之事,若父皇不信,大可遣宫中亲信再行查验,儿臣绝无二话。”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脸上看不出喜怒。许久,他缓缓开口:“薛爱卿,你口口声声说贼人入府,可有无确凿证据?”
薛仲礼忙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呈上:“回皇上,这是在王府外墙之下寻得的一块衣料,材质与那贼人所穿衣物一致,且上面沾染血迹,应是那贼人之血,臣有理由怀疑贼人翻墙入府。”
荣襄郡王见状,上前几步,仔细端详那衣料,而后急切道:“父皇,仅凭一块衣料,如何就能定儿臣的罪?这京城之中,同款衣料何止万千,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赃,欲陷儿臣。”
赵宵廷微微皱眉,手指依旧有节奏地叩击扶手,似在权衡利弊。此时,冯敬中身着一袭藏青色太监服饰,脚步轻盈,迈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