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凤见她俩模样,不禁莞尔,轻声打趣道:“听闻那李青安素日里只一门心思扑在诗词学问之上,想来驭畜之术并不熟悉,才闹出这般笑话。这般书生气,倒也稀罕。却不知,他因何言说感谢你援手之恩,你究竟做了何事?”
维君敛了笑意,说道:“我原也并非有意捉弄于他,不过是随心一说,教他扯一把青草,寻根枯木棍挑了,置于毛驴眼前,毛驴嗅着草香,自会向前迈步,他于后操控方向即可。本是玩笑之语,未承想,他竟当了真。真个儿去往路旁薅来青草,用细线缚好,挑于枯木枝头,而后端坐在车辕前端,手持木棍,一路这般行远去了。待我们快要抵达东郊鞠城之际,却见他折返而来,言说是忘了谢我。还道他名叫李青安,称若没我这法子,今日怕是要滞留城外一整天了,又问我家住何处,欲上门拜谢。郡主嫂嫂也是个俏皮促狭的,未加多想,便将咱们陈府住址如实告知于他,未曾想,今日他还真个寻上门来了。”
“既如此,快些着人将他请进来。” 肖玉凤吩咐道。
江妈妈应了一声,忙遣了小厮去请李青安。不多时,便见一位身着竹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大步跨入正厅,身姿挺拔如松,面庞白皙,眉眼间透着股书卷气,正是李青安。
他先是向众人行了一礼,举止儒雅,不慌不忙开口道:“承蒙小姐昨日相助,李某才能顺利进城,今日特来拜谢。” 说话间,目光轻轻扫过维君,眼中浮现惊艳之色。
肖玉凤微笑着说道:“李学士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快请坐。”
李青安谢过,落了座,目光却忍不住在这庭院景致上多停留几分,见那雕花窗棂精致非常,院角花卉争奇斗艳,不禁赞道:“陈府这庭院布置得独具匠心,处处透着雅致,可见主人家品味非凡。”
维君在一旁捂嘴轻笑:“公子谬赞了,这都是家中长辈费心打理的。说起来,昨日看公子赶驴车那般手忙脚乱,莫不是家中甚少养牲畜?” 一提到昨日之事,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青安面上一红,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怕姑娘笑话,李某自幼埋头于经史子集,家中一应杂事皆有一老仆操办,莫说赶驴车,便是骑马都甚少,昨日实在是出了大丑。”
赵予娴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