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强健,便也留了下来。
唯有曾业广与曾秋良心系家中田地,还有喂养牲畜诸事,二人一番商议后,便决然回乡。李青安见二人去意已决,亦未多加挽留。
唐翠花凝视着泪眼朦胧的曾玉莲,为其拭泪,长叹一声:“玉莲呐,你切不可眼高手低。既已领略京城繁华盛景,便莫忘咱家本出身乡野。青安自是佼佼君子,可他心有所属,钟情陈家小姐。你对青安之情,依娘看来,多半是贪恋这京城繁华,向往陈家小姐的奢华生活。怪只怪你爹未入仕途,你无那官宦千金小姐的命。若有来生,投胎转世,定要睁大眼睛,择良木而栖。莫要再哭哭啼啼,早些安歇,明日随娘去会一会周家。”
曾玉莲抬手,以帕角轻抹泪花,娇柔怯怯问道:“周家究竟何方神圣?缘何要去拜会?”
唐翠花又是一声长叹:“你既瞧不上殷实农家,娘能有何法子。这周家,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商贾大户,绸缎、古玩、赌场诸般生意,皆有涉猎。此番说的是他家庶子,成婚未及三载,原配已逝,留有一幼子,尚在襁褓。这也是娘经多方探问,寻了个稳妥媒人,方知晓此事。他家听闻你表哥在御前颇得圣宠,便允了你过去做正室。那周家富甲一方,听闻吃饭用的皆是金盘玉碗,你若嫁过去,可是掉进福窝里了。”
曾玉莲静静听完母亲一席话,抬手用丝帕拭去眼角残留的泪花,缓缓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次日,恰值休沐之期,陈府上下一片和乐融融之景。陈奎年新近高升,喜意盈满阖家,众人齐聚磬安院,笑语不断,正畅叙天伦。
此时,门房遣人来禀道:“老爷、夫人,门外李青安求见。”
室内瞬间一静,陈奎年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恢复沉稳,轻轻点头示意知晓。肖玉凤则是看向女儿维君所在方位,目光中隐有担忧。维君正坐在雕花椅上,手捧香茗,听闻此讯,仿若未觉,只是垂眸,让人瞧不清神色。
陈奎年微微凝眉,稍作思忖后,沉声道:“且引至正厅。” 门房诺诺应下,疾步而去。
李青安款步迈入正厅,一袭素青长衫,虽无华饰,然其卓然风姿尽显。待见厅内唯有陈奎年一人,眸中悄然划过一抹失落之色,旋即整肃神色,恭敬揖礼道:“伯父,许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