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我们也想找一处地方能安顿,但这里还是太冷了,昨晚我们就在这废弃的土坯房子中过的。”流民边吃边回答。
“不瞒你们说,我们村这样的气温也持续很久了,你们之前不是住在这儿的,也撑不了太久,我觉得你们不若去更南的方向吧,那边兴许更加暖和,粮食也多。”二妮道。
能把人引走别呆在她们村当然最好,当然她说的也是实话,这气温,这两人只住废弃的屋子,就算有些稻草和破被褥的,也搞不好会冻死。
“谢谢,谢谢娘子,您的番薯真是太香甜了,那玉河城发放的稀粥里也偶尔有一块儿这东西呢,就是非常少,我们难得才能吃到一小块儿。”
两个流民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扎实的食物感激不已。
她们吃完了番薯,想了想,对二妮说道:
“这里确实还是太冷了,我们会考虑去更南边的地方的,不会给好心人你们村添麻烦的。
只是,我们的夫郎………再也没办法团聚了吧。”
两人转头遥遥回望玉河城的方向,流下了痛苦的泪水,那多年结发的夫郎,却再也无缘相见。
她们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低下头不再看那个方向。
她们决定再次往南,也是因为这玉河城外,有让她们毕生痛苦的回忆,她们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二妮看她们如此难过,也很不是滋味。
沈易安回到宅子后,就等着二妮回来汇报她收集到的信息。
二妮办完差事回到家中,去了主屋给沈易安也事无巨细的转述了流民说的东西,包括玉河城发放的稀粥里偶尔有一块番薯的事儿。
“主子,北边比咱们想象的更寒冷,云京城外大批的流民聚集,每日城外都有冻死饿死的人。官府已经开仓放粮了,但那粥很稀。北边儿的城镇粮价高的离谱,比之前翻了几十倍。
今年的春闱直接被取消了,且很多赶考的学子在云京城活不下去,都连忙一起离开,不少人在路上还被流民抢了。学子和流民打起来,由双方也都死了不少人。整个云州情况都不太好。”二妮道。
“稀粥?去年不是丰年么?这官府?”沈易安摇头,看来这大月朝的朝廷,里面蛀虫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