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想什么呢您!”
张秀翻个白眼,自己的老娘脑洞也忒大了。
是夜,嘴上说着不要填房的张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一直神游太虚。
暖被窝啊,填房,这些词儿让她的心止不住的痒痒,她确实守寡很久了,一直以来因为家境的原因,她确实没空考虑这些。
其实自家老娘说的对,眼下找个填房的成本非常低,的确是好时候。
春梨也有孩子了,她再找个填房也不会麻烦到春梨。即便再生个孩子……嗯她也养得起。
张秀倒不是对陈氏有什么心思,而是突然就想起来今日闻到的那一室暖香,还有易氏那张红透的脸颊。
说起来,易氏年纪比她还小些,这么久以来,好吃好喝被养得皮肤水嫩,身子丰腴,眉眼舒展,看着年纪更小了些。
未下雪时,家里的牲口都是张秀在管,偶尔会看到易氏带着宝儿去后院儿,满地逮小兔子玩闹,那天真温良的样子,当真赏心悦目。
易氏时不时还会偷偷拿了鸡蛋和吃食送去给村里那些生活艰难的鳏夫,偶尔被她撞见,她也当不知道,当时她只觉着这男子确实温软良善。
她那时候正是处境困窘,娘的腿伤,自己欠了那么多银钱,春梨又嫁了,还要时时关心他过得好不好,操心自家都来不及。
那时候她只是欣赏易氏,但没有过多的想法。
而现在,吃饱穿暖,手里有钱,她娘又提起填房暖被窝的事儿,让张秀突然脑子里都是易氏身上的香气。
糟了,她突然觉得村里其他男子都一概比不上易氏了。
想来,大雪开始后,易氏深居简出,只有偶尔早晨她在内院扫雪的时候,能看到领着宝儿去餐厅早食的易氏,他不紧不慢的穿过檐廊,说说笑笑,永远一副温软如水的贤夫良父模样。
虽然说易氏是沈家最大的长辈,但一直以来他在沈家的存在感都不怎么高。
既不像贵家太君,规矩多架子大,难伺候。也不想村里有些人家的公公,刁钻刻薄磋磨人,整日柴米油盐鸡毛蒜皮。
沈家是未过门的主君当家,而易氏这个做公公的丝毫没有意见,他什么都不太管,就连他自己的月钱也是主君每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