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赵婵和郎君铁青着脸,赵琅跪在内宅地上几乎哭得昏死过去。
这事儿两个老家伙怎会看不出来事有蹊跷?!
今日左相郎君已经对外宣称是自家孙子去赏花的时候,被两个下人言语冒犯了,有些吓着而已。
但云京城的贵男们个个都鬼精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自家的奴才,娘老子一家性命握在家里的主子手中,给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这么干!
这其中一定有事儿,于是二老很快从赵琅嘴里撬出了缘由。
左相郎君痛心疾首道:
“琅儿你糊涂啊!即便是要做什么,也该告知祖父一声儿!”
赵婵怒斥:“愚蠢的玩意儿!如此大意轻敌!宸王至今后院只有那一位王君,便能说明此人是个有手段的。你还真把人家当乡野村夫好拿捏。”
“可是,如今,如今孙儿该怎么办?!”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赵琅也慌了神。
“能怎么办,云京城里的人家怕是不成了,便远嫁吧!”
赵琅闻言一阵嚎哭。
“愣着干什么,把公子带下去歇息。”
赵婵呵斥下人道。
她闭了闭眼,这么好的一个棋子便这么毁了,她心有不甘。
其实赵琅的招数也不能说特别拙劣,对上一般贵男绰绰有余。
只能说那镇国王府不简单。
但想想,就这孩子的心性,进宫未必就有好结局,都是命!
反正她孙辈多,倒也不是没有备用的。
只是这口气,她左相府可咽不下!
而辅国公府这边却喜气洋洋。
回府后裴秦氏唤来了裴宁:
“宁儿,来,坐到祖父身边,祖父给你说说心里话。”
裴秦氏慈爱的向这个三房孙子招手。
“是,祖父。”裴宁行礼后乖顺的坐在了裴秦氏身边,裴秦氏握住他的手道:
“今日你祖母也是看情况特殊,有些迫不得已。你莫要怪你祖母。
但其实除了这一层,你祖母和祖父也是真心觉着那小郡王是良配,不知你心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