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然歪歪扭扭的走到裴宁跟前,一把抓住他。
虽然她身手不错,但这海浪太大,船只颠簸根本没有什么规律,饶是她这样的身手也不能时时站稳。
沈易然四下看看,果断抱着裴宁上了床榻。
这间是最好的客房,有固定在船舱壁上的拔步床,床的四周有结实宽厚的床柱,还垂下了纱帐。
其实裴宁在大颠簸时若是醒着的,也不至于跌落床下,还是能抱着床柱稳住身体。
可是他那时睡得正熟。
沈易然一上去,便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笼罩在床帐中,是裴宁身上的香气,很是好闻。
她挪到了床头里面的角落,又用自己的大长腿抵住了床柱,总算固定住了自己的身体。
等她好不容易固定住自己,才发现现在这个姿势,非常的………
额,让她上头。
自己把只穿了寝衣的裴宁横抱在腿上,他身上还卷着一点绸毯,正在奋力的拽那绸毯试图裹住自己的身子。
裴宁的丝质寝裤在混乱中裤管儿上到了膝盖,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和双脚,他红着脸拼命的想要遮掩。
沈易然看不下去了,把他手抓回来,又把摔得乱七八糟的小郎君往胸口揽了揽。
自己腾出另一只手,就像照顾孩子般把他寝裤的裤管儿往下拉了拉,帮他遮住小腿。
又用力把那绸毯整个拽了回来抖了抖,给怀里人盖上,仔细得把他的身子和腿脚都裹好。
甚至把裴宁在自己怀里的姿势调整得极为舒适,又伸出一只手给他揉刚才头撞到的地方。
这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都是一手抱着裴宁,用空出来的一只手完成的。
那样子跟多年照顾孩子的奶爹都没差!
裴宁直接被她这一连串儿的动作弄懵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任她摆弄,头上传来轻轻的按摩。
幼时,严爹爹也是如此照顾夜里啼哭的自己,把自己抱在怀里轻拍,那是他幼时最温暖安心的记忆。
此刻,他竟然在定南郡王,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身上找到了这种久违感觉!
这一边抱人一边张罗琐事的稳妥手法,太难以置信了!裴宁愣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