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在床上打着轻鼾的付瞳，还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喂？”
“乖女，怎么给爸爸打这么多钱？上次收到你的钱我都给你存下来了。怎么这回又给家里转钱？家里不缺钱！我能赚，你别担心，盖力沃兹虽然免了学杂费，但你这么漂亮，要多买点漂亮衣服穿！别让人家看不起你欺负你。”
电话一接通，对面呼啸的风声裹挟着中年男人焦急的声音齐齐传来。
林素商回忆着原主的语气，不耐烦道：“别这么小家子气，我在学校给一位教授做助教，这是我赚到的工资，你以后晚上不要再去上工了，别人都知道我在盖力沃兹上学，被发现你夜里还去上工，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
“唉，唉，”男人傻笑两声，“我乖女真是厉害，又聪明又漂亮，还能给教授做助教呢！”
他的声音陌生又熟悉。
林素商听着他喋喋不休说着家里的事。
什么买的矿洞被查出是非法的，贷款被追回。
又说天一冷她妈妈旧病又犯了，这两天精神又不太好，嘴里胡言乱语，所以他才想着夜里出来多上工，能带她去第二区最好的医院开点精神类的药物。
“精神类的药物？”林素商抿紧唇，藏匿在脑中的记忆慢慢浮现。
是了，原主的母亲是个病美人。
大部分时间都是病歪歪的，偶尔还神志不清，谁也不认识。
当初原主的父亲被坑骗买了一个坑洞，也是因为对方说认识大医院的医生，可以帮忙介绍。
“瞧我又跟你说这些，”男人傻笑，“司家慈善机构已经到我们矿摊上了，托我乖女的福，抽签抽到我们家，到时候只要有足够的医疗费，就能给你妈妈找个好医生。”
林素商沉默片刻说：“明天我还有一笔兼职工资到账，我都打给你，医疗费的事不用你管了，这种小钱对于盖力沃兹的学生不算什么，尽快带我妈去第二区医院。”
不等男人焦急拒绝，林素商挂了电话。
没了男人的喋喋不休，林素商耳边异常安静。
嘀。
轻微的电子音，林素商眼皮倏的抬起。
“许久不见，小废物，又在视奸我？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