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以言说的暴戾从司梵心底燃起。
他眸光带着火苗几乎把林素商的眼睛烧着。
他手上愈发失力，手腕发疼，可林素商咬着下唇硬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褪去假笑和敷衍，真实的林素商能把人气得头晕脑胀。
还有她眼底的亮光，没有胆怯、谄媚、服软。
同样也没有好感。
某根弦被重重拉扯，司梵心脏被扯得发疼。
这时敲门声升级，夜子洛显然没有耐心等，开始砸门。
隐约还能听到付简一和冯奕劝说的声音。
“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一次次追着你跑？”司梵语气冰冷。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和咬牙切齿。
靠他太近，檀香在鼻尖萦绕，林素商几乎喘不上气来，连续写了几个小时小说，又精神高度紧张和司梵对峙这么久，林素商又开始有些头重脚轻。
司梵眼皮微动，在她慢慢泛红的眼角上顿住。
黑影压下，林素商眼皮颤了下，被额头上微凉的掌心激得瑟缩了一下。
“不热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松开我。”
林素商恹恹地耷拉着眼皮，没有挣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夜子洛聒噪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司梵抿直唇，离近看，她脸上的肌肤白得几近透明，像是几个外家堂妹小时候玩过的人形玩偶。
精致、美丽、又脆弱得谁都能将它摧毁。
他心里隐隐有了个念头。
司梵终于松开手，林素商的手腕在半空僵了片刻才收回来。
“有句话你说错了。”司梵淡漠开口。
林素商顿了下撩起眼皮，视线只堪堪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我对你提要求，并不需要任何身份，也不需要你同意，从最开始我就说过，你是我的人。”
司梵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开，喉结滚动，将浮躁的心绪一一放回原处，再把事情慢慢说清楚。
“这里是盖力沃兹，你说没人敢反抗南宫凛和夜子洛。”
林素商眉心微动，想要说什么时，一只手倏然捏住她的下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