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目光没有恶意，却狠狠刺痛了方渺渺的自尊心。
她脸颊上被酒醺染出的热意一滞。
“你好，我是席利安。”
虽然失望拥有这种宝石的女孩长相这般平庸，但席利安的教养还在，他微笑着跟方渺渺打招呼。
这时身旁传来低低的呼声。
“会长，您看，是司少带着林素商来了。”
席利安眼中迸发出惊喜，他倏然转过身。
“啧，林素商怎么还穿着一身校服啊，身上穷酸得连个首饰都没有。”
旁边的女孩语气酸且嫌弃。
看到林素商的模样，方渺渺高高吊着的心放下来。
一脸素颜，长发梳成大马尾，将整张脸露在外面，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贵重的饰品。
这可是学生会举办的晚宴，没有礼服、没有饰品、没有精致的妆容，可不就是穷酸？
“姜瑜研，一会的晚宴你不需要参加了。”
席利安语气倏然变得漠然。
叫姜瑜研的女孩正是刚才说林素商穷酸的那个。
她脸色变白还有些难堪：“会长，我又没说错，按照盖力沃兹的规定，在这种场合下她不化妆不穿礼服连宴会厅的门都不应该进！”
方渺渺听到后眼睛微亮。
她咬着下唇，隐含期待地看向席利安。
席利安怎会看不出姜瑜研的心思？
他神色冷淡：“规定？司梵就是制定规定的人，他的女人需要符合你们口中所谓的规定？就算司梵现在说，所有穿礼服的人都滚出城堡，就连我，也要滚出去。你是不是忘了，盖力沃兹到底谁说了算？”
方渺渺眼皮猛跳，她满眼嫉恨看向迎面而来的林素商。
她和司梵都穿着盖力沃兹的校服。
看惯了的紫色在一众花花绿绿的闪闪发光的高奢礼服中十分扎眼。
她神色从容，表情浅淡，司梵朝她的位置歪头，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
只见林素商抬起眼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司梵嘴角轻轻勾起，似乎笑了起来。
不光是方渺渺，场内大多女生看到他们的互动，几乎咬碎嘴里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