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商还维持着双手放在键盘上的动作。
她化了一点淡妆，比在病床上的奄奄一息的模样好看很多。
至少像是有生机了。
他关上门语气自然：“赏花开心吗？”
林素商垂下眼睛，盯着屏幕回他：
“我妈的治疗效果挺好，他们准备出院了，谢谢你。”
司梵眸色微动：“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林素商抬起眼，“没了，我现在要忙一会儿，能请你出去吗？”
司梵手指倏然攥紧。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林素商赶他走了。
“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今晚我留下陪你。”
林素商皱眉拒绝：“不需要。”
“素商，你不能总是这么排斥我，城堡的事”
“司梵，”林素商打断他，“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谈谈城堡的事吗？”
司梵瞳孔紧缩。
林素商的目光太冷，他几乎以为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不应该。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林素商心里只记着她的更新，对于司梵，实在分不出半分心情。
她率先错开视线，语气平淡：
“我今晚确实有事要忙，需要安静，明天出院的事还要麻烦你。”
她说完后径直开始敲击键盘。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黏在她身上的视线挪开，司梵走了。
门关上，键盘上也戛然而止。
林素商绷紧的肩膀慢慢松下来，脸上却溢出一丝苦笑。
她本意是想试探下司梵。
没想到司梵果然不清白。
痛苦就是这种滋味吧？
心脏酸疼，浑身的力气都散了。
说到底还是她太弱了。
把希望寄托在司梵身上，所以司梵并不像他表现出的深情时，她会不知所措。
不过还好，她是个正常人。
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并不可耻。
司梵一直对她不错，让她产生他其实真心喜欢她的错觉，这不是她的错。
直到这次城堡，他利用她，也敲醒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