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的把柄,他们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皇宫和一个垂死的皇帝。
这场仗,他输了。
司徒邺带兵攻入皇宫那日,祁珩早早的将自己收拾妥当,脚步轻快的去了福宁殿。
祁英还在睡着,吊着最后一口气。
他伸手将祁英身旁的那具白骨抱起,这一刻他真心实意的笑了,他像幼时那般,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爹爹,珩儿好想你,珩儿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
他抱着那具白骨出了福宁殿,独自去了承德殿,将白骨放在龙椅上。
他轻轻趴在白骨的腿骨上,无声的落泪:“爹爹,这天下本该是你的,可孩儿没用,没给你抢回来。”
他多想沈星言还能摸摸他的脑袋,给予他一点安慰。
他像个漂泊在外的孩子,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
“爹爹啊,孩儿好累,一个人活着好累,不想每天对那些人笑,讨厌他们的口蜜腹剑,不想提心吊胆。”
承德殿外密集的脚步声逼近,祁珩抹了一把泪,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剑,缓缓走下台。
他看着殿外的人影靠近,手握长剑等着门口的人进来。
祁忠一身盔甲跨进殿中,持剑的少年正警惕的盯着他。
“珩儿。”祁忠的语气不急不忙道“别闹了,你不会武功,打不过我的。”
“呵!”祁珩不屑的笑了,“谁说要跟你打了?你别得意,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了我自己,你们谁也别想折辱我。”
他想,若是当初再狠一点直接结果了蓝若,他就不会输,偏生那个女人生了他,念着那么点血亲,才有了今日之祸。
“珩儿,我们谁赢了?你看看,舅舅和你爹爹谁赢了?我们两家有谁赢了?即使得了这天下,家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祁珩苦笑,是啊,家都没了,还争什么天下?
他看向祁忠,道:“是啊,没有意义了,我累了,不奉陪了。”
祁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慌乱冲上前。
少年举起长剑,划向自己的脖子。
“哐!”一支利箭将少年手中的剑射落。
祁忠猛的回过头,就见逆光处,司徒邺手持重弓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