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回来礼品一起放到了后备箱。
车出罗港东关,不多远就驶出县城,一眼望去,连绵的麦田已铺满绿色,纵横的田间道两旁,行道树大都已落叶,在秋风中已显萧瑟。只不过今日阳光正好,向阳的枝干闪烁着点点金光。一个个村庄错落在田野中,还没有后世错落的小楼和闪光的琉璃,略显破败。马路路况也不太好,司机开的小心翼翼,躲着一个连一个的大坑,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车行一个多小时,转入一条乡间土道,虽是土道,却是平坦宽阔。远远一条高岗从南到北蜿蜒,车开到高岗顶上,前方不远一片村庄出现在眼前,村庄的北面,一条白色的河流由西北从高岗下流出,从村后流过,从村东南流出,隐现着延伸向远方。是的,白色的河流,那是河两岸灰白色的芦花。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扭过头去,看到两位老人也坐直了身子,远远的望着那条白色的河流和炊烟袅袅的村庄。是的,白边河,聂家寨到了。
车入村庄,村路两边的房屋都是土坯夹青砖的小瓦房,矮小的偏房,小瓦挑檐的或木或砖的门楼,有低矮的土墙,新砍回来的玉米秸秆推扎的院墙。路边,空地,宅旁的空地上,有着一个个顶已淋的发黑的麦秸垛,压的实实的,经常拉扯取柴禾的一面,麦秸秆闪着白亮的光泽。
入村没多远,梁校长和老李就已下了车,司机告诉我,到家还有大约不到一里地,村庄很大,是几个村子连在一起的。不过,梁校长回来,是进村就下车的,要一直散着烟走回到家里去。我不由点头。
很快,听到车子声音,沿路门户就陆续走出了人。梁校长和李老师笑着和他们一一寒暄,递上香烟,挥手,再向前走。我急切的和司机大哥说,向前走,向前走,我已经看到了村中那个高大的青砖门楼。司机大哥显然是知道我是来走亲戚的,笑了笑慢慢把车开过去。远远的,我就看见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蹲在门楼边的墙跟下,太阳暖暖的照着他,几乎全白的头发,灰黑色夹衣,手里拿着一个旱烟锅子,忽的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一口浓痰远远的吐向路中间,又把烟嘴塞到了嘴里,烟雾从口鼻缓缓喷出。
我激动的坐直了身子,由远到近,认真的辨别着老人在样貌,直到快到近前,我才看清楚了那张满是刀砍斧凿般皱纹的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