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脖子上多了条厚厚的毛线围巾,嘿,心情自不再说。周末了,想来想去,出去到小卖部买了点小零食,厚着脸皮到姜老师那儿蹭了顿饭,哄了一会儿江琪。几条小金鱼儿早就被小囡囡喂死了。为此,小琪琪伤心了好久。我承诺她过了年再给她捞两条,教他念了会儿话本,背了首古诗。姜老师笑着说,这闺女就是稀罕你,兰兰教她都学不会。姜馨兰翻着眼哼哼,和江琪又小吵了一架,我十分喜欢这种温馨轻松的感觉。忽然感觉前世的种种似乎有些模糊了。
大个子当天就被责令回家反思,3天后带着家长到了学校,找到海洁,找到我,找到二班受伤的同学,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赔偿。大个子跟在后面,完全没有了跋扈的表情,看向我的目光中尽是惊惧和懊悔。孙江湖大是解气,看着大个子父亲卑躬屈膝的样子,忍不住眼圈儿红了起来。可想孙江湖父亲曾受过的屈辱,如今尽数返回到大个子家人身上。想到前世父亲的种种,和自己为人父之后的种种,我也是心中酸楚。
末了,我对大个子说:“兄弟啊,生活不易,快毕业了,长点心吧。别再给爹娘找不自在了。你可能会恨我,我不介意。”大个子慌忙说:“幺哥,我知道错了。”我拍拍他的臂膀,没再说话,对他的爸爸说:“叔叔,你如果教不了,学校管不了,以后社会教训他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大个子的父亲是孙江洪所在乡镇的副乡长,极会做人。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又去见了梁校长,谈话间把我的这些话告诉了梁校长。梁校长沉吟了一会儿,对大哥子的父亲说:“冯去一说的不错,以后注意吧。”学校通报批评记大过,不过在通报中去掉了耍流氓的字眼,大家都明白的,除非错不可恕,学校是不会把惩戒处分记录到档案中去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是为了孩子们以后的前程。
又到周日,难得的大太阳。时间已经来到1993年,这年的春节在元月份,元旦后已经进入了腊月,再过几天就要放假了。我想了几天,还是觉得要给几个相熟的老师、同学留些礼物。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再说,姜馨兰的妈妈已经见过自己了。但要是春节过去看望他们还是不合适的,一是太远交通不便,二是没名份。那么提前带回一些礼物就较为合理了,既可以表达心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