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的清晨,默默对所有人献上祝福,兰兰,梁校长,玲姐,老李,老文,老姜,同学们。
还有谁?妻子孩子们?我长呼一口气。
愿你们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越来越好,愿我在这一世再也不活成我们都讨厌的样子。
新年的日子匆匆而过。初六开始,就有年轻人陆陆续续离家。去年去南方拓荒的乡亲带回了很多紧俏的生活用品,兜儿里也有了余钱。也带来了南边大量招工的消息,无论什么工种都有人要。老人打开了春天的大门,女星唱响了春天的故事,春风已经吹来春天的气息。一批批年轻人,纷纷背起行囊,踏上南下的列车,开启了每个人相似却不一样的人生。
过年期间也无甚新意,走亲戚,陪客人,和几个同学聚了一次。去看了初中李老师,和大力猴哥一起到城里浪了一天,和街上几个街溜子喝了一场大酒,和姐夫一起去看了房子,去管书记屋里喝了杯茶,顺便用他屋里电话给玲姐拜了年。忙忙碌碌过完了年。
年十五前,德儿哥病倒了,苦了妈妈,要伺候嫂子月子,又要伺候德儿哥吃喝。爸爸倒是脾气收敛了不少,酒也喝的少了。不出正月,饭店也不用开门,就在家里帮妈妈收拾,没事儿就看书,看姐夫拿回来的报纸,倒是让我心中很是温暖和安慰。
正月十七,收拾一番行李,在街上等到大力出来汇合,搭车从洪都县城转车去罗港。年前一场大雪冻了化,化了冻,乡村间的黄土道也好,黑土道也好,都已是不能走了,能把鞋底粘掉。挤上一辆时风三轮加棚子改成的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了40分钟,才到了洪都汽车站。下车差点儿吐出来,缓了缓买票进站,又晃了俩小时,走走停停到了罗港车站,实在受不了了,摸了摸兜儿里还有零钱,就随手叫了辆三轮车。
罗港的三轮车是比较有特色的,有缩小版的时风加棚,有最新的摩托三轮儿,更多的是人力的三轮车加棚子。关键是收费,在洪都,一个人上车就是一块钱,如果是人多或是较远,司机就要漫天要价——整车多少钱,你可以每个人摊多少自己去商量。在罗岗这边,你去哪儿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坐一个人和坐10个人都是一样。比如现在,我和大力还有三个洪都的学生,5个人到师范,一个人两块钱。如果生意不好,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