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没?”我拍拍黄致富。
“有,有。”憨小子从桌子里摸出半包烟和火柴,我顺手揣进裤兜,慢慢走到教楼尽头的小厕所。点燃深深抽了一口,有些黯然,心中有些刺痛。我站在窗口,一根烟抽完,心情平复了一些。
正准备走出厕所,一个人推门闪了进来,嘴里小声叫着:“幺哥,幺哥,是你吗?”
我一看,是朱全忠。胖子额头一层细汗,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脸色苍白。
“怎么了?”我向他身后看看,没有人追啊,朱全忠喘了口气:
“幺哥,老三被砍了。”
我一惊,一把拉住朱全忠:“怎么回事?人怎么样?”
朱全忠声音有些发抖:“孙阳带人去砸录像厅,老三被砍了几刀,现在在人民医院,听说他们还要来砍你。不过王妈妈已经报警了,勇哥的人也在到处找他。”
我使劲握了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烟给了朱全忠一支,给他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支。
“你怎么知道的?消息确定吗?”我再次确认:“孙阳不是说去了广州了吗?”
朱全忠连抽两口烟,又跑到门口,拉开门看了一圈。低下头,一口把烟抽到屁股。
我冷静下来,脑子在急速转着。朱全忠拿起水泥隔板上面的烟盒,又抽出一支点上。
“幺哥,你要保证不泄露出去是我说的,还有,我知道你跟勇哥关系不一般,我想你带上我。”
我看着他期期艾艾的眼睛,上前一脚,把他踹到墙上。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
“我答应你,老梁那边我也帮你,快说。”
朱全中艰难的说:“我弟不懂事儿,跟孙杨混。”
我放下手,拍了拍朱全忠的肩膀:“老弟有没有参与砍人?”
“他没有,不过他把人带到我老家宅子里藏着。”
“放心,老弟没事。”朱全忠附耳轻轻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就悄悄地溜走了。
我又抽了支烟,才慢慢走向行政楼,事情已经出了。王老三没有生命危险,正在医院躺着。我有些颤抖,仍旧是这个毕业季的6月中旬,我想起了那个被地砖和水泥杆砸的血肉模糊的小伙儿。听说他临死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