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琴老师抬起头来,却是止住了哭泣,哽咽道:“去一,谢谢你的歌,不用再扒谱了,都在我心里了。”她擦了把眼泪:“他是好样的,他没有辱没了军人这个称号。我会好好唱这支歌,唱给所有戍边军人和军嫂们听。”
我也不禁哽咽:“老师,大哥是好样的,他是英雄!”
众人这才恍惚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由得面面相觑。继而悲伤起来。只有夏芸,悲伤之外,又多看了我几眼,眼中满是困惑。
我满心懊悔,痛心,却又无可奈何。终于没忍住,伸手抱了抱雪琴老师。也许,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拥抱吧。
我安排三个女生陪着雪琴老师收拾物品,然后陪她回宿舍。走到梁校长身边。
梁校长看了看我:“陪我站一会儿。”
我没有说话,默默站在他身边,看向行政楼前花园,还有空旷无人的学校大门口。
良久,梁校长开口道:“她就是从这门口走的,一去快三年了。咋就这么犟呢?”
我知道他说的是梁倩,他的女儿。
“雪琴老师,刚刚才知道失去了挚爱的丈夫,那是一位军人,一个英雄!她这辈子,值了!她呢,她心爱的人也曾是一位军人,现在却是一个混混,一个混混!”
梁校长伸手重重拍在栏杆上:“你值吗?值得吗?”
我伸手扶住梁校长胳膊,老梁已是老泪纵横:“他要是在等你,还有得说,我不反对。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呀,你就不想家,不想爸妈吗?”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雪琴丈夫的牺牲,已经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在他的认知中,混乱,贫瘠,战乱频发,疫病肆虐的非洲,并不比高原雪域安全。他在担心还会不会再见到女儿,还在心疼女儿感情上遭受的痛苦。
他老了!
沉默好久,我等梁校长平静下来,才轻轻对梁校长说:“也许,在倩姐的心中,只有爱或不爱,没有值与不值。”
我停下来思忖了一下,终于改变称呼:“老叔,别担心,倩姐想明白了,会回来的。她跟的是国家的医疗队,没问题的。”
梁校长看了看我,又拍了拍我肩膀,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在晚自习第二节回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