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严肃起来。都是见证者,见证海洁怎么磕头,会不会还有什么幺蛾子。
气氛突然安静肃穆起来。我不由得鼻子发酸。
前世,在我的记忆中,结婚的时候,给爸妈磕了头。然后就是到了爸爸去世,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自从脑梗恢复后,好像留下了些许后遗症。就是变得敏感和感性了许多。经常会因为一个悲伤或是温暖的故事,因为一段直击心灵的文字,或是因为一支勾起思绪、共鸣的歌曲,一段不经意间泽的回忆,就会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并非是伤春悲秋,而是对人生的某种渲泄。
重生以来,我一直在尽力控制这种情绪。而今天,却是感觉到不可抑制的伤感。
“等一等”,突兀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海洁正要屈腿下跪的动作。
大家都看向站了起来的孙江湖。
孙江湖端起向前的酒杯,一口喝下。
“爸,妈,各位。”
孙江湖来家里次数最多,时间最长。有时候喝多了,或是心情愉悦的时候,都会很自然的喊爸妈,来逗二老开心。爸妈和大力早已习惯,其他人却是愣住了。
“猫妹,你等下。”孙江湖又对海洁说了一句。
“我是最早我幺哥一起玩儿的。一年多了,大家都知道,幺哥帮我最多,帮我解决吃饭穿衣,带我干活赚钱,帮我家出主意做生意,而且,他还在半夜把我绑起来,用皮带抽我。”
说到这里,孙江湖自己呲牙笑了一下,眼圈却是红了起来。
爸妈和姐姐姐夫还有冯洁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们感觉这事有些熟悉。
其他人知道冯家家法这件事,却是谁都没有笑。
“我从小就是个野孩子,我们兄弟三个,全靠我爸辛苦养大。大家都知道,我妈是个神经病,顾不了我们。所以,我爸从小都没有时间管我。我对所谓的父爱母爱真的没有什么概念。暑假的时候,我是在这里过的。二老待我和幺哥一样,不分彼此,我很感动,也很羡慕幺哥。直到我玩游戏,幺哥抽我,我才明白过来,幺哥是真的把我当兄弟的。我既然领了冯家的家法,那我就认定,自己也是冯家的一份子了。所以,猫妹,各位兄弟姐妹,爸、妈,这个头,我也是一定要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