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妈妈说你咋还不走,我说请假还有两天,把妈气笑了,非要赶我走。在她眼里,上学才是天大的事,不去上学不是好学生。我死皮赖脸不答应。下午,爸爸分三次从乡财政拿到了整整五万块钱。晚上喊姐夫和我又小酌了几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爸:“东村的李东江你们还有联系不?”
我知道爸爸以前和李东江是同学,这个人长的尖嘴猴腮的,但是能说会道,前世他蛊惑爸在信用社贷了五千块钱给他用。一直到老爸从广州回来,才去连本带息还了。这人一家人凉薄至极,爸最困难的时候找他帮忙,他不但不帮,还不承认贷款的事情。后来李东江中风,嘴歪眼斜,说话不清,坐在轮椅上天天在街上晃,儿女都不管他,直至悲惨死去。
“有联系啊,”爸说,“前一段儿还在店里喝酒,说在做个大生意。”
“还想让我也跟他干,我问他啥生意,他说等几天先赚一笔再给我说。”爸补充道。
“他在倒卖假钞!”
我一语道破:“别跟他走太近了,饭店吃饭钱不给就不要了,借钱不能给他,贷款不能帮他,喝酒尽量也不要和他掺和。”
爸和姐夫顿时脸色大变:“幺儿,这事不能胡说,你咋知道的?”
我只能撒谎:“前天我从官庄回来,有个种甜秆的大爷问我打听他,我一听就知道是他,大爷说他在官庄卖假钱,还说见过他在官庄路边和货车上下来的人接头买货。”
这些都是真的,不过是我借撒谎告诉爸和姐夫,
“不管真假,这人我看着不像好人”姐夫也借话头对爸说:“听幺的,没错。”
爸后怕道:“那天还商量说让我帮他贷款,说过几天需要再来找我。”
我长吐了一口酒气,心说,还好!就不再多说。
周二,我到街上理了个发。剪掉了从前自己颇为自得的林志颖式的发型,指导着理发大哥把鬓角推平,后面剪短上推,头顶留半长,自然的铺到前额上半部,然后打薄清边,洗净吹干。我看着镜子里清爽自然的发型,对这个小帅哥颇为自得。理发师大哥让我别走,跑到隔壁照相馆,叫来摄影师非要给我照几张像,并且理发免费。我哈哈大笑,免费理发还会给几张照片,就不跟他说肖像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