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前安排了几件事。一是交代姜馨兰给我写信。姜老师回去会认真和姜馨兰爸爸谈我们的事情,征求二老意见:是我去见家长,还是带家长去见家长;二是把朱全忠交代给王老三,暑假帮他照看录像厅,也算是间接推荐给了勇哥。三是安排大力回家捎信儿,我去聂家寨了,晚回去几天。另外,暑假要带一个男同学回家。
照旧把简单的行李让大力带回去,我把姜馨兰、杨海洁她们送到车站,依依惜别。孙江湖骑车,我往后座一坐,出发前往聂家寨。
德儿哥已经回来半个月了。老人以夏天不方便为由,死活不愿再住下去,咋都要回聂家寨。大伯和老爸虽心中怅然,却也没有背了老人的意思。送回来后,大伯在这儿住了两天,把屋舍床铺什么的修整了一下,又和邻居商量好我们出钱,每日三餐帮德儿哥做好,也就回去了。
我和孙江湖来到聂家寨的时候,德儿哥正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乘凉,手里还拿着那个大旱烟杆。看到我进门,下意识的想把烟杆藏起来。我不由鼻子一酸,轻声喊了一声德儿哥。蹲在他身前:“没事儿,德儿哥,少抽点就好了。”
医生说德儿哥并没有什么大病,却也可以说全身都是病。几十年的风雨煎熬已经让这个老人几近油尽灯枯。最后的日子,他能陪在小姑奶奶身边一些时日,已经满足了。我让孙江湖在老屋收拾杂物,在西厢收拾出来床铺。提了一箱方便面,来到邻居家,感谢邻居大妈的照顾。
晚上又提了礼物去村主任家,村主任是梁校长本家兄弟,很是热情。对德儿哥的人生也是唏嘘不已。我又提出了把老宅交给村里的想法,只是需要村里组织人帮忙举办一场葬礼。
主任问:“谁送?”
我答说:“我送。”
主任又问:“想送到哪儿?”
我沉吟片刻:“白边河边吧,就那棵老柳那儿!”
村主任湿了眼眶,答应下来。我再三表示感谢,把姐夫办公室电话留给了他,拜托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主任应允。
我和孙江湖在聂家寨陪了德儿哥三天,踏上归程。
一路换着骑车,炎炎夏日把我俩累的够呛。走走歇歇,中午在路边瓜田偷了俩西瓜,跑的飞快。一路近50k,跑了四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