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蹉跎了岁月,你挥霍了青春与钱财。”
“你没有朋友,你哪里来的知音?”
“你还有脸哭?你可对得起父母妻儿!”
“你就是个懦夫,是个逃兵”
夏芸默默坐在我身边,抬头望着星空,右手轻柔的在我后背拍拂着。她并不知道我为何哭泣,却似乎能深切体会到我的悲伤和孤独。她就这样默默的陪我坐着,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我把头埋在掌心中,蜷缩着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身上披着件衬衫,孙江湖穿着背心,赤膊。坐在我身边,也是默默无语。月已半空,操场上,校园里寂然无声。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偶尔有风吹过,道旁垂柳飘落几片枯叶。枝叶轻响,在灯光下摇曳婆娑的影。我起身和孙江湖走回寝室,背上温柔的触感久久不散。
第二天周日,我和孙江湖照例早起锻炼,现在锻炼的队伍就只有我们两个,寝室里那一帮人早早的就脱离了组织。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有问,孙江湖也没有提。锻炼完毕,洗澡吃饭,再去到教室,夏芸把一张纸递到我面前,平静的说:“幺哥,你看看有没有哪里错。”
我狐疑的接过来,正是昨天晚上吟诵的那首词。夏芸轻声的说:“我找文老师问过了,这个应该是卜算子的词牌,但是这首词我们都没有见过。”
我暗想坏了,却又无法解释,厚着脸皮说,这是我写的。管他呢,以后再说吧,只是有些对不起豆豆了。夏芸眼睛亮了亮,又想了想说,那起个名字吧。我说,就叫“自嘲”吧。夏芸没有再说话,转身回到座位坐下,拿出一个小本子,一笔一划,抄写了起来。
闲来无事,我喊梁大力和猴哥一起去,去叶松班里,喊出来叶松给他们三个介绍相互认识,让两人带他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大力说,瓦铺乡还有几个老乡已经报到了,一会儿找找都认识一下。我想了想,确有其人,几个都是前世的同事,还有一个小学时曾暗恋过的女孩子,不由自嘲的一笑,由他们去了。
这两天新生报到。校门口到处都是送新生过来的三轮车,倒是省的我再步行去县城,毕竟到县城再去城西岗下还有不近的距离。算了一下时间,10点半左右,我背上小包,坐上一辆三摩托三轮车。一路驶向城西岗下的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