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幼稚。”
我微笑:“那现在的想法呢?或者说,想做到哪一步?”
姜馨兰继续说:“那天,我和爸一起坐胡书记的车来学校。那天,爸在车上和胡书记说,他想要在村里搞一片实验田,带几个村民种菜。可笑的是胡书记竟然对爸说,瞎操心,做这些个,不如让他们出去打工。爸说,要是在家门口,在家里就能挣钱,还背井离乡出去干嘛,家里老人孩子不都得照顾吗?胡书记说,我不支持不反对,你看着弄。”
姜馨兰有些激动起来:“我当时就很生气,这就是党的干部吗?坐着这么好的车,领着工资,就不能做点实事吗?哪怕口头支持一下,也显得有点儿水平不是。这样的官,咋能带领治下人民发家致富呢?”
我呵呵笑着说:“给你科普一下,古代七品县官,称芝麻官,对应现在县长、县委书记,处级。所以正常来说,处级才算踏入官途,处级以下,自古只能称之为吏。胡书记,只能称之为吏。”
“县级政府,权力极大,已经能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了。而乡镇这一级,只能被动接受上级的领导,是基层,是执行单位。这些领导应该在政策框架内,带领群众生产生活,促进经济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也可以在政策框架内,结合本地实际,推动一些利国利民的想法和举措。但这需要魄力和担当。显然,这个胡书记并不具备。但是,往往是这样的人四平八稳。体制内,很难的。”
姜馨兰眼里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幺哥,我要做能吏,慢慢再做好官。我想要带领群众过上好日子。幺哥,你懂得多,我们一起从政吧,我们相互支持,争取做到官,造福一方百姓。”
我又伸手把姜馨兰揽到怀里,叹了口气,望着夕阳,久久不语。
以我现在的资源,和现如今的政策形势,从政并不太难。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这条路,并不适合我们,因为,我们都太多情。
天有些凉了,我没注意到姜馨兰眼里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