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兰吃吃的笑,我还没说话,孙江湖已经放下饭碗:“米姐,吃饭呢!”
陈艾米用小勺子舀了勺豆渣,放进嘴里:“姨,您这炒的真香。”
阿姨笑着接口:“我们这儿老话说‘渣炒三遍,给肉不换’,都是些不上桌的吃食,你们吃得惯就好。”
这些不上桌的小菜,却是后世很多人心心念念家乡的、母亲的味道,能隔三差五吃上一次,如同现在过年一般。
吃完饭,姜馨兰和艾米帮梁婶收拾,被拦了回来,也就作罢。
吃完再拿!给奶奶带了糖糕和豆腐脑儿,我们一行人又杀回冯庄。
已经没有什么安排了,吃了中饭就要回学校,要是再到洪都县城玩儿,骑车来回,再到学校,太累。坐车去,几个人也不太感兴趣。没什么玩儿的,不过是逛逛商场,看看电影录像,玩玩儿游戏,这些罗港都有,了无新意。倒是还没有桌子上的136张麻将牌吸引人。
带着一帮人,去村后田里转了一圈儿。钻进田里无人的瓜棚,让海洁和大力照了几张像;又爬上残破的河堤,登高望远,各自抒发了一番胸臆;我和大力,孙江湖在河堤半坡挖了十多根甜草根,拿到小河边洗巴洗巴,分给几人放到嘴里嚼着,算是又体验了一番童趣。
然后,就回到家里开始摆弄136张麻将籽儿。
几个人轮番上阵,没上桌的,就坐在一边看,帮妈剥花生种。剥着剥着,就放在嘴里嚼了。把妈看得眼角直抽抽。
我看着妈用手指用力捏破花生壳,剥出一粒粒饱满的花生,心中一动,起身回屋找到工具,又找来两片细木板,把一头用铁丝固定,留下开合的量。然后在工具箱,找到一段废弃的弹簧,试着固定到两片细木板间合适的位置。
一番操作,一个剥花生的夹子做好了。我蹲在妈妈身边,右手握着一头,左手把花生放到两片木片间,右手一握,两片细木条夹着花生壳,应声裂开,手一松,两根细木条又张开,裂开的花生壳和花生粒落到筐子里。
妈惊喜的试了几下,伸手在我头上抚摸几下:“幺儿,你这可做了个好事啊!”
我知道用不了两天,这个简单的小工具就会完善改善,在左近几村普及,然后是十里八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