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两人的吻炙热而缠绵,云染染唇上的那点口脂在细密的啃咬之间很快便消融不见。
陆安闭着眼睛,全心全意地沉浸在情欲与心中的幸福满足之间,可云染染却始终没有闭上眼睛。
她的长睫一眨,又一眨,月光洒在其上,照得她的双眸愈发清澈,愈发清醒,原本因醉酒而产生的朦胧雾意也尽数散了去。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醉。
云染染在心里数着时间,终于,陆安吻她的力气逐渐变小,他整个人也因气力不支而猛然向前倾倒。
陆安的头倒在了云染染的肩上,临近昏迷之际,他仍闭着眼喊了句“染染”。
云染染心里一酸,可还是强忍下眼中泪意,扶稳了陆安,将他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她将陆安刚给她披上的喜服又脱下,仔仔细细地重新盖在了陆安身上,望着陆安那紧闭的双眼,微微蹙起的眉头,实在忍不住又伸手在他的眉心抚了抚。
“对不起陆安,如果不把你迷晕,你肯定是不会同意让我回落云门解封印的。眼下你舅舅狼子野心,我的封印又是揭开一切的钥匙,为了仙道魔道云渊洲的安宁,为了你我,我总得做点事。”
褶皱抚平,云染染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放手帕放在陆安的身侧。
她想起拜托白枋稚转交给陆安的那封信,那些话,她本想亲口与陆安说明,可陆安最近气性太躁,完全沟通不了这些事,但愿陆安看到那信时能够明白她的深意吧。
倒是他二人各在仙道魔道出力,想来也能够更好地制住奉天与禁术。
该做的都做了,总是再愧疚与不舍,云染染凝视着陆安站起了身,终于是转过头走向了窗边。
月鸣山上的夜色很浓,一轮弯月高挂山头,分出了些许皎洁照亮部分天际。
云染染立在窗边,她的寝殿之外静悄悄的,整个七杀殿大半的人都去了她与陆安的婚礼宴席,因此这个时候的防卫最为松懈不过。
她等了半晌,弯月之下忽地闪过一道绿芒,她顿时来了精神,却还是屏息凝神地望着外边,不敢声张。
“染染。”
绿芒眨眼飞至窗前,陆轻璃一身白衣御剑而立。
此时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