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的如同走马灯般展现在面前。
镇国侯府夫人的身份如同压在她身上的千斤重担,日夜操劳,还得去给婆母请安,带表小姐赴宴。
这样苦的日子,她这辈子是绝不会再过了。
但这一夜注定是不安宁的。
清早,郑氏住的宁寿堂内。
“姨母,你可得给我出气!那小娼妇如今居然还敢顶撞我了!”
郑氏虽然已经是镇国侯府的老夫人,可却才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戴着抹额穿着华贵的服饰居于正中堂上。
她身旁的嬷嬷晃着团扇,示意她小些声。
郑佩柔只能不甘心的撇着嘴。
郑氏向来最看重这个外甥女,一心想捧着她上高枝,素来在府中都是宠惯了她的脾气。
她闭着眼轻声问:“你去她院子里可抓到她和人私通了?”
“没有。”郑佩柔说:“我带人去她院里的时候,她正叫人捆了菖蒲和安怀远去报官。”
才说起这俩人,她又嫌恶的骂了句,这两个废物。
郑氏眼皮子都没抬,“犯不着和她较劲,不过就是个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
“倒是你,今晚搞这么大动静,是生怕旁人发现不了侯爷在哪?”
“我……”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心思。”郑氏说:“我好歹是他的嫡母,他回府养伤这样大的事瞒着全京城也就罢了,竟还瞒着我。”
“若不是有人瞧见了他的侍卫,只怕我还不知道人藏在玉竹院里呢。”
“姨母,那表哥一直不露面,我们就一直不动手吗?”郑佩柔焦急起来,“若是她知道了表哥藏身在偏房养伤,那我不就没了指望?”
“姨母,我要当镇远侯府的夫人,这是你许诺过我的。”
郑氏睁眼,“你瞧见安怀远的伤口没有?”
郑佩柔想到那道口子,就觉得后怕,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郑氏看在眼里,冷淡道:“你若是有她三分那样的狠色,昨夜就能找了个由头处理了她。”
“不够狠的人是不配在这后宅里活下去的,你现在求我也没用,都是你自找的。”
郑佩柔被说的愣住。她何时被郑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