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柔嘴里说着求饶的话,但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
然而,楚云毓仿佛并未察觉,只是淡淡地对张肇方说道:“打搅了各位的雅兴,我这就回府了。”
张肇方微微颔首,目送楚云毓与郑佩柔离去,心中却暗自思忖,这镇国侯府的水,远比表面看来要复杂得多。
郑佩柔眼看楚云毓并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
她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春叶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却因力道不足,两人一同跌在青石板上。
春花尖叫一声,扑过去扶住郑佩柔的头,却见郑佩柔面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张肇方正准备派人去喊大夫。
楚云毓却止住了他,“张大人,这是老毛病了,就不劳烦大人了,我这就带她回镇国侯府。”
张肇方混迹官场多年,自然是明白各种奥秘,也就随她们去了。
春花和春叶扶着郑佩柔准备上马车,却被红枣拦在了门口。
“不好意思,车上已经满了,就辛苦表小姐坐后面的马车吧。”
闭着眼睛的郑佩柔心里暗暗骂道,楚云毓这个贱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作贱自己,让她去下人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红枣压住嘴角的笑意,忍不住问道:“夫人,您怎么知道郑佩柔会抄袭您的诗?”
楚云毓微微一笑,目光深邃:“红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郑佩柔的诗词功底我再清楚不过,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她今日如此积极,不过是想借诗会的风头,攀上更高的枝头罢了。”
金枝在一旁点头:“夫人说得对,郑佩柔那点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楚云毓靠在车窗边,淡淡说道:“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计划?从她偷偷跑出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陈嬷嬷的异常,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步,可惜她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楚云毓了。”
红枣和金枝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敬佩,夫人自从玉竹院起火以后,就大彻大悟了。
回到镇国侯府,楚云毓刚一下车,便看到得到风声的陈嬷嬷站在玉竹院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