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毓与要去玉竹院的许嬷嬷在半路碰上了。
与楚云毓的不紧不慢不同,许嬷嬷脸色焦急的声色不似作假,作为郑氏的陪嫁丫鬟,她也算得上是看着郑佩柔长大的。
郑佩柔哭着跑到宁寿堂向郑氏哭诉的时候,许嬷嬷是看了全程的。
现在见了楚云毓,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敷衍的朝着楚云毓行了一礼便道:“夫人来得正好,老夫人有事请您到您寿堂一趟。”
楚云毓像往常一样抬手扶起行礼的许嬷嬷,“嬷嬷不必多礼,母亲来请定是有要事,我们快些去吧。”
楚云毓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了一节白皙的手腕,不过手腕上有一点青色。
待楚云毓与许嬷嬷走远后,有一个女子不经意的说,“哎,夫人对许嬷嬷可真好啊!还亲自扶许嬷嬷起身。”这人好像只是随口感叹了一句。
不过八卦蛮,自然是人人都好奇的,就有人顺势接了一句,“夫人好像对老夫人身边的人都挺敬重的。”
一开始提出话茬的人小心翼翼的说,“话说,我刚刚看到夫人的手上好像有淤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人说的极其小声,好像怕被人听见。
她着话一出,接连有好几个人出声附和……
另一边楚云毓与许嬷嬷也来到了宁寿堂,郑氏高座在主位之上,平日里那副伪善的面貌被隐隐的怒气取代。
楚云毓朝着郑氏行礼,“母亲,儿媳有要事相告。”
郑氏没让楚云毓坐下,也没问楚云毓有什么事要说,只是朝着哭泣的郑佩柔招了招手。
郑佩柔自觉没法见人,和郑氏诉苦完以后就拿着帕子掩面哭泣。
这会郑氏朝她招手,她便迈着步子走过来,嘴里还喊着,“姨母。”
同时还不忘怯怯的朝着楚云毓看了好几眼,仿佛楚云毓是会吃人的老虎一般。
若楚云毓不是当事人,她可能会认为郑佩柔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而自己则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郑氏拉过郑佩柔,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瞧瞧这红肿的脸,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动的手,简直是太过分了!竟然敢打我镇国侯府的人,毓儿你说要是抓到这人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