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楠觉得窒息。
白天齐修会放开脚镣和手铐让她去外面客厅坐坐。
那架钢琴是在这无边黑暗里,唯一能给宁楠慰藉的事物。
宁楠坐在钢琴前看着谱子发呆,身后的齐修神情专注地盯着画板。
她知道齐修又在画她,在齐修笔下的她总是穿着白裙子,脸上永远带着笑,现在的她可笑不出来。
宁楠没理会他,自顾自地把琴谱翻到要弹的那页。
一张纸条从琴谱里飞出来,像只灵巧的蝴蝶,带来生机。
宁楠的心猛然一紧,眼疾手快捏起那片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悄悄收进袖中。
随后若无其事地弹起了曲子。
客厅里两人一弹一画,仿佛岁月静好。
可她心怀疑虑,他居心叵测。
一曲终了,宁楠轻叹一声:“我不舒服,想回房间休息了。”
“你别跟着我。”宁楠撇了一眼齐修画到一半的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把这画画完吧,我挺想看的。”
齐修闻言眉眼间尽显愉悦,像个得到糖的小孩。
“阿宁,你回去休息吧,我会把它画完的。”
宁楠捂着狂跳的心,快步回了卧室。
背对着门,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拿出袖中的纸片。
看到字迹的瞬间,宁楠感觉鼻子一酸,积攒许久的眼泪止不住落下。
是李茹茹的字迹。
宁楠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默默看完了那张纸条。
“李茹茹”在纸上问候了宁楠,说自己会去报警的,并向她保证一定会救她出去,同时给她出了几个主意。
宁楠沉默地看完,收起纸条。
趁齐修去装画框功夫,进了客厅,拿起了沙发上的大衣。
这是纸条上交待的另一件事,李茹茹给她留了一把匕首。
宁楠拿出匕首掂了掂,不算太重,于是将匕首也压在枕下。
她坐在床边,手抚过枕头,眼中闪过恨意。
宁楠自拿到那纸条后就在思考,怎么让齐修放下警惕。
齐修推门进来时,她被吓得一抖。
“阿宁,你怎么了?”齐修察觉到宁楠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