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的侍从鼾声如雷,隗寻真上手把他摇醒。
慢半拍的一众人涌进小院。
为首的北狄使臣眼晴都瞪圆了,吓得倒抽气,说不出囫囵话。
“王子,你……还好吧。”
“死不了。”
“那叫我们做什么?”
“报官,要气死我啊。”
又一群人慌张出去,如梦初醒奔向大理寺。
“等会儿大理寺的人过来知道怎么说吧。”苏竹把贤王府的木牌系到刺客腰间,回头嘱咐隗寻真。
他拍着胸脯保证:“我在话本子里看过这种桥段,就扯着大理寺的人不放,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们还我公道。”
“你随意发挥,别给自己加戏,跟上次一样把事情闹大,最好能闹到皇帝面前。”苏竹见识过他的功力,对此深表佩服。
约莫半个时辰,年过半百的大理寺卿被手下从家里拖了过来,跟着过来的还有大理寺少卿和五个寺丞。
苏竹跟楚栩雁隐回暗处看这大场面。
隗寻真一身血渍,面色不善,屋里遍地横尸,一片狼藉。
刘寺卿抹了把冷汗,也不敢抱怨半夜三更把他叫起来了。
使臣遇袭本就是大事,更别提出事的是北狄王的独子,邦交直接完蛋。
“王子,你这是……”
隗寻真靠着门框一脸痛心:“我差点就去见先祖了,若我父王知晓我客死他乡该有多难过,他就我这一个儿子。”
“这位大人,你是不知道这些人来势汹汹,如果不是我身边人身手不凡,我怕是回不去北狄了。”
刘寺卿被吓得不轻,身边站着的少卿带着人进了屋里查看。
说来也巧,这位少卿名唤庞远山,正是长平公主驸马的兄长,武安候府世子。
“刘大人,还有活口。”
庞远山让众人松了口气,有活口还能查。
便听他又一声惊呼:“这牌子……”
刘寺卿疾步赶过去接过庞远山手里的木牌:“应当错不了。”
眼见两人在那儿打哑谜,隗寻真捂着胳膊瘸着腿蹦过去:“这贤字难道是贤王府!”
“中原人这么小心眼嘛,我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