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的工资是高,前后介绍了几个人,她不太满意。”
“听你娘的情况,倒是能识字,人又勤快,长得还挺标致,没啥可挑的。”
“阿竹……”又被拒绝的孔怀英喊苏竹离开,匆忙过来跟几位老太太打了招呼:“孩子顽皮,打扰各位。”
“不忙不忙。这孩子能说又可爱,是个讨喜。”
……
“阿竹,你会不会觉得娘很没用?”孔怀英握着女儿的小手,有些气馁。
这些年的磋磨,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与社会脱节,跟不上趟。
“娘,或许可以想想别的。”苏竹提了胡老太找住家保姆的事。
这无疑是目前最适合孔怀英的工作,同时也能解决娘俩的住宿问题。
孔怀英本人对于当住家保姆没什么意见,当年的孔家家里也是有帮佣的,只是早已不复从前,心里倒也没什么落差,没有什么比解决温饱更重要的了。
根据苏竹的消息,胡老太的丈夫也是文革的受难者,儿女为了躲灾纷纷去了香港,胡老太不愿走,自己倔强的守着,等着为丈夫平反的消息。儿女拗不过老母亲,按月寄钱回来,老太太生活无忧,就是年纪大了,手脚不方便,也想找个人照顾,找了几个都不合她心意。
“阿竹,你真的觉得娘可以?胡老太太用人的要求肯定很高。”孔怀英有些不敢,刘大娘总把她贬得一无是处,总说她如何如何配不上刘明朗,渐渐她也信了,自己就是个普通村妇,称上标志的长相也成了拿不出手的弊端,脸稍稍擦干净点,就要被刘大娘指着鼻子骂不守妇道。
苏竹拿这种温吞优柔性子挺没辙的,她向来就是实践派,有了想法就要付诸现实,撞了南墙也要一头把墙撞碎。
“娘,阿竹信你。”她抬头看向孔怀英,放缓了语气。
孔怀英被女儿软软的话弄的心中酸涩,褪去了最后一丝犹豫,新的开始,总不能还和以前一样,是该果决些。
一路打听,找到了城南,胡老太家是个二层小楼,院墙里种满了三角梅,此时花季正盛,层层叠叠的枝牙缀满了墙头,粉白的花色,娇艳而不俗,别有一番诗意,也能看出屋主人打点生活的精心。
孔怀英敲了门,在外间耐心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