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空无一人,王麻子凶神恶煞地推门,门外只有呼呼作响的风,杂乱的脚步声窜入耳中,他循声走向里屋。
“宿主,硬刚啊?”007看了看自家宿主的胳膊,比匕首长不了多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话落苏竹手中的匕首已经被掷出。
王麻子吃痛的捂着小腿,指缝中鲜血直流,“谁!出来?”
“跟老鼠玩儿捉迷藏太费劲,人都到了眼前,不死也得给我留层皮。”苏竹挽紧手里的绳子。
“用力,能不能逮住他就看这一下了。”
段自乐拼命点头,手用力抓紧了绳子。
被垫高一节的瘸腿衣柜轰然倒地,榆木的衣柜不是什么名贵木料,胜在是实心的,王麻子转身要跑,一脚踩在了捕鼠夹上,衣柜生生砸在王麻子重伤的小腿上,将它半个身子盖在下面,留一双手在徒然挣扎。
她顺势收回衣柜上挂的龙须钩,这钩子是在院东的水桶上掰下来的,井荒废了多年,钩也早生锈了,被人遗忘在那,倒成了她的借力工具。
“你是……那个小丫头,段家小少爷呢!”
段自乐叹着气从苏竹身后的桌子底下爬出来,幽幽道:“地府与城府究竟哪一个更深些?”
这小孩也是奇怪,遇到这大场面儿也不哭闹,还惦记着他的非主流语录。
“阿竹!”孔怀英冲进来把女儿抱在怀里,身体都在颤抖。
王小虎回去叫人,毕竟是小孩子危险时候也只顾害怕说不清楚。
她只听到有人贩子,阿竹还在里面。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孔怀英整个人如坠冰窟,她想起了十多年前自己被塞在厚厚的稻草堆里,脖子上绑着绳子被捆在驴车上,她哭出声,王麻子就狠狠地拽绳子,窒息感将她吞没。
她的女儿还那么小……
她疯了似她冲了出去,抓狂地叫着女儿的名字,她害怕……害怕一样的悲剧再上演。
王姨跟苗婶子拽住孔怀英,反应过来的人都抄起了家伙。
靠近宅子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和浓烈的血腥味儿……
“阿竹!”孔怀英踉踉跄跄进了里屋,小小的孩子抱着腿蜷缩着,手上脸上都是灰,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