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你不是说你以后要成为像徐霞客那样的旅行家嘛?”
“你都去了哪里?”
孔怀英陷入了许久的沉默,那是她小时候的愿望,她憧憬父亲笔下的大江大河雪山草原,想去远方看看。
她去了哪里?在一个黄泥塘村中困了十多年,屈服于现实,被命运压垮,整日想的是还有多少活没干,刘婆子今天会不会打她?
她早早就埋葬了憧憬的远方……
“爹,我去了很远的地方,没有见过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没有见过展翅的雄鹰,整日看日升日落,慢慢消磨着生机。”
孔长宇穿着长袍,儒雅的脸上不复往日的迷茫,耐心开导:“爹知道你受了委屈,在那里过的不好,可再多的磨难你都挺过来了,目光就要放在更远方的地方,岁月漫长,心向远方。”
“消沉失落是正常的。因为你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并非冷血麻木。这是因为如此你才该去思考经过磨难的余生如何度过。”
“徐霞客就是一个很有斗争精神的人,与天斗,与地斗,抗命运不公。”
“那些人贩子猖狂嚣张,对于他们的行径没有丝毫愧疚,他们从中获利,无数的家庭因此受伤,这不公,所以我觉得你要去反抗。”
“当你把余生放在你所追求的事上,那么你所有的经历都会成为你的助力。”
孔怀英总是温柔又带些忧愁的眼眸,此时燃着一团烈火。
“爹,我明白了。我会用余生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他们会被制裁。”
被赶出门外,一边玩儿的苏竹觉得这一番谈话很有必要,孔怀英慢慢有了抗争精神,但十多年的折磨让她待事都有些消沉,而今天她明确了方向,也更方便她开展支线。
年关将至,平时寂寥的孔家,也有了欢声笑语。
三十那天,有人顶着风雪敲响了孔家的门。
“你找哪位?”姚秋萍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警惕道。
“这里是孔家嘛?我找孔文德。”
“我公公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孔怀英,她十几年前走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姚秋萍心里的警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