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四公主常常偷偷来椒房殿,脸上的笑也比从前多许多。
苏竹把德妃宫里的两人交给了皇后依规处罚,并且放出了消息,人是她抓的。皇帝还特别会来事,给了她赏赐演给做贼心虚的人看的。
至于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把它归于德妃与皇后的旧怨。
嘉悦大长公主桂花宴那日,苏竹难得见了龟缩不出的李卓。
他依旧穿着那件没什么点缀的素色圆领袍,白玉冠将长发高高束起,苍白的面色平添了几分病态。衬得他身旁殷红底锦缎长袍的七皇子李单像只花孔雀。
皇帝一共九子,大皇子至四皇子皆已成家,太子行五,李卓老六,老七李单与李卓同岁,余下的老八老九年纪尚小。
七皇子性子是众皇子中最为跳脱的,在宫中规矩层层约束还能爬树,钻狗洞,胡作非为。也就他愿意带着年纪小的弟妹玩闹,不讲规矩,随性洒脱。
大夏民风也较开放,男女同处不同席。诗会的座位布局分列两排,依次入座。
苏竹的位置也正巧对李卓的方向,倒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交锋。
只不过李卓依旧低着头,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活像有人欺负他。
李单冲她挑眉指了指桌上的纸笔,苏竹会意点头。
既是诗会自然是要写诗的,李单带着她钻空子逃课,两人的水平也半斤八两,默契地懂得要给对方捧场。
她今日是来寻乐子的,不会出风头。原着李卓在诗会上“无意中”展现了绝妙的诗词功底,引得众人齐赞,并以诗结友认识了何康年,这位未来的探花郎。
但是比起诗词歌赋她更喜欢俗物,银子才是最大的诚意。
今日赴宴的多是京都有头有脸的未婚男女,何康年是个例外,他是作为大长公主驸马的挚友被邀请的。
嘉悦大长公主携驸马入座,诗会也正式开始。
“桑落景希你们两个小姑娘很少来本宫这公主府,自你们柔嘉姐姐出嫁后,本宫便老觉得府里空荡,今日见你们才知的确缺些热闹。”
嘉悦大长公主独女柔嘉郡主比她们大上几岁,两年前随夫家迁居江南。
“皇姑姑,只要你不嫌烦我可以天天出宫